此刻,在應州金城縣上演的,毫無疑問是一場屠殺。
兵神遊隼的體型大,速度快,爪子鋒利如刀劍,這些個契丹士卒在兵神遊隼的襲擊下,毫無反抗之力。
有的被兵神遊隼鋒利的爪子瞬間致命,有的則是直接被大體型的兵神遊隼撞下城牆,有的則被兵神遊隼抓上高空墜地而亡。
也不是沒人反抗,只是這些兵神遊隼並不是單純的依靠本能行事,在這背後有著姜瞳在微操。
一聲聲慘叫在空曠的金城縣縣城裡迴蕩,顯得格外的驚悚,躲藏起來的契丹士卒被嚇得瑟瑟發抖,顫顫巍巍的躲藏在隱蔽的角落裡。
他們也曾做過「屠夫」,他們拿著「屠刀」面對無助的「羊羔」時,會露出殘忍的笑容,放肆的大笑,火海映照出他們的影子,是惡鬼在洋洋得意。
可當他們淪為「羊羔」,面對手持「屠刀」的「屠夫」,似乎與昔日他們做「屠夫」時所遇到的「羊羔」沒什麼兩樣,他們同樣會害怕,會恐懼,會死亡!
殺人者,人恆殺之,皆自取之也!
一處門窗緊閉的房屋裡,一個身著黃褐色皮甲,頭戴黃褐色笠形帽的契丹士卒雙腳死死的抵在地上,背靠著一個柜子,死死的頂住房門。
他的身體在顫抖,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心跳在瘋狂的跳動著,仿佛要從嗓子眼裡衝出來,渾身已被汗水浸濕,豆大的汗珠不要錢似的往地上掉。
喘息聲,心跳聲,汗水墜地聲,鞋底在地面的摩擦聲,柜子靠在房門上的晃動聲交織在一起,展現著這個契丹士卒的內心的恐懼。
他看到了,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到了。
是一種通體漆黑,張開翅膀比人還大的怪鳥在殺人。
怪鳥的速度很快,往往只看到一團黑影在眼前閃過,人就沒了。
怪鳥的爪子很鋒利,比之刀劍猶有過之,能夠輕易撕開他們的皮甲,將他們殺死在血泊當中。
方才他們十幾人在一起,兩隻怪鳥襲擊了他們,不過十來個呼吸的時間,便死的差不多,只剩下他一人,扒拉著顫慄的雙腿逃進了這間屋子。
他的嘴唇顫抖,口中念念有詞,用契丹語祈禱,祈禱外面的怪鳥不要發現他。
此時此刻,對於神靈,他有著前所未有的虔誠。
只是,他所祈求的神靈並未庇護於他。
門外傳來翅膀扇動的聲音,那聲音比他的心跳聲要大,比他的喘息聲也要大,他聽的無比的清晰。
「啊!」
他絕望的怒吼著,竭盡全力,死死的抵在柜子上,讓柜子緊緊的封鎖房門。
涕淚在臉上橫流,帶著哭腔的咒罵著他方才所祈求的神靈。
神靈什麼用的沒有,此刻他所能依靠的,只有這扇房門。
「對,對,只要它進不來,我就不會死!」
「進不來,就不會死!」
······
這名契丹士卒用契丹語不斷念叨著,心底重新燃起希望。
他仍舊在大口的喘息,心跳仍舊在狂跳,但他的身體不再顫抖,身軀矯健的頂在柜子上,雙腿比之杵在地面與柜子之間,形成最為牢靠的支撐關係。
「嘭~」
忽然,一聲悶響猛地從旁邊傳來。
這名契丹士卒愣愣的扭頭看去,他雙目圓瞪,眼睛睜得很大,清清楚楚的看見一隻黑色的大鳥撞破了窗戶。
伸進來的鳥頭一通亂撞,似乎是在屋子尋找著什麼。
一時間,房間裡忽然安靜了下來。
這名契丹士卒仿佛被扼住了呼吸,大氣不敢喘,只有狂跳的心臟止不住的跳動著,抵
住柜子的身體撤了些力氣,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音來。
他,不能被發現!
那怪鳥的鳥頭從破碎的窗戶里亂轉了一通後,好像並沒有發現什麼,又縮了出去。
萬幸,他沒被有被發現!
「呼~」
這名契丹士卒長舒了一口氣,他躲過了一劫,目光疲憊的落在了地上······
突然,他猛地一驚,方才他的
第六百零二章 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