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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一片靜謐,眾人都屏佐吸般看著慕華,沒有人發出一丁點聲響,仿佛都在給慕華思考的時間,他口中所言,時間太過久遠,記不清,也不是不可能,而朱柏坤此刻打量的,就是慕華的表情。
他緊緊盯著慕華,生怕錯過什麼細微的發現。
警方對於微表情的解剖,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幫助破案的。
眨眨眼,慕華想說,他就是不記得了,他一口咬定不記得,看這個朱隊長還能怎麼辦!
哪知,在慕華開口前,朱柏坤又笑著說:「慕先生只是記不大清了,又不是失憶,如果真的不記得最後一次的樣子,那乾脆就把記憶里跟凌兒女士有關的一切都說說吧,就好像聊家常一樣。總不會,凌兒女士在慕先生的記憶里,除了第一次見面外,就只剩下一片空白了吧?」
慕華一愣,眼前的男子說的輕鬆,可是卻將他往絕路上bi。
他點明了慕華又沒失憶,記不清不代表全部抹去,答不出最後一次,就要他答與凌兒相處的所有記憶。
慕華蹙蹙眉,眼眸中閃過了什麼,隨即揚唇一笑:「我想起來了,我最後一次見凌兒,是在我家裡,那時候凌兒懷孕了,我弟弟把她帶回家,跟我父母說要跟凌兒結婚。就是這樣。」
朱柏坤笑了:「那麼,當時的情景是怎樣的,慕先生還能詳細地描述一下嗎?」
慕華搖搖頭:「大概的,都不記得了。」
朱柏坤也不惱,耐心追問著:「凌兒女士曾經從樓梯上被人推下過,慕先生是否知道這件事情?」
慕華依舊搖頭:「我怎麼會知道,那次我弟弟把她帶回家之後,我就沒見過她。還是很久之後,我弟弟自殺前,在遺書里寫著,讓我把他跟凌兒的墓葬在一起,都葬在慕家祖墳里,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凌兒死了。」
朱柏坤詫異地挑了挑眉:「凌兒女士當年在慕家祠堂的墓碑,是你立的?」
慕華點頭:「是的。」
朱柏坤不語。
他感覺到慕華在撒謊!
因為凌予在拒絕了他們對凌兒的採訪之後,怕他們對案件無從下手,於是整理了一些已經掌握的資料提供給他們。
這些資料里,有一張照片,就是當年靳如歌拍下的,蘇凌兒之墓的墓碑照片。
照片上刻著的立碑人,分明是慕晗昱,日期也是在慕晗昱跳樓之前。
而且,如果真的是慕華立的,為什麼還要寫上蘇凌兒,加個蘇字?
朱柏坤摸了摸鼻子,聞言不語,就連表情也收斂了起來。
房間裡一片靜謐,氣氛異常沉悶,沉悶到讓慕華感到一陣心慌。
俗話說,做賊心虛,這話不假!
就在氣氛緊繃的實在不像話的時候,朱柏坤忽然迅速地問了一句:「慕先生可認得蘇岩這個人物?」
「蘇岩?」慕華本能地蹙眉:「沒聽過啊。」
朱柏坤冷笑,就連一旁記筆錄的易琳都看不下去了,她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老實的嫌犯!
要不是看他中風了,現在問話,就該是待在審訊室里的!
畢竟是蓄意殺人的大案子,又不是車禍跟小偷小盜!
易琳等著慕華:「慕先生,你連蘇岩都不認得,又怎麼會給凌兒女士的墓碑上立蘇凌兒三個字?凌兒之所以叫做蘇凌兒,是因為冠夫姓!你說凌兒是你弟弟的未婚妻,又怎麼成了蘇岩的妻子?你真當我們警方是吃白飯的,什麼都查不到?」
易琳畢竟年輕,有股子職業熱忱,正義感十足。
她見到這麼滑頭的人,就是忍不住想要拆穿他!
慕華聞言一驚!
剛才他的腦袋裡是有閃過多年之前那個碑,但是早在十幾年前,他跟慕煙一起重修慕家祠堂的時候,蘇凌兒的碑就被銷毀了,他怎麼會想到,警方還能查到上面的字?
他看著妹妹慕煙,心想,妹妹不至於提前跟警方說過這件事情。
再說,就算是妹妹說到,如今已經沒有證據,妹妹口說無憑,他拒不認賬,他們能把他怎麼樣?!
「蘇凌兒?我不知道啊,我當時只記得是凌兒之墓,沒加蘇啊。」
698怎麼可以這麼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