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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夜幕一片深藍,繁星璀璨,新月如鉤,尋不見一絲曙光。
凌予沉著一張臉!
曾經,他覺得黑暗中有人為他點燃一盞燈,期盼他的夜歸,將會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然,當他踏入燈火通明的凌公館的那一刻,入目的,卻是遍地的狼藉!
從地面上的碎瓷片可以看出,凌兒砸碎的是兩件荷花白瓷瓶,那是靳如歌當初逛了一整個下午,才精挑細選出來,說是顏色好,寓意好,凌兒見了心情也會好,是放在凌公館的客廳最適合的花瓶。
此刻的凌兒坐在沙發上,髮絲凌亂,嚴重布滿了血絲,她看見凌予,直接伸出雙手去:「兒子~!」
凌予嘆了口氣,上前擁住她,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凌兒抱怨著:「兒子啊,你可回來了,你嚇死媽媽了,你要是不在媽媽身邊,媽媽就會做噩夢啊!」
凌予將母親放開,抽過紙巾給她擦擦眼淚。
迎上母親哀怨的眼神,凌予坦言道:「媽媽,您最擔心的,就是怕我跟如歌復婚吧?」
千方百計纏著他,不讓他去見靳如歌,應該害怕他跟靳如歌復婚吧!
凌兒一愣,沒說話。
凌予又道:「媽媽,您一直是個優雅睿智的女人,您經歷了那麼多大風大浪,還有什麼樣的噩夢能把您擊垮?您見我夜裡出去了,不願意我跟如歌復婚,所以才會這樣,是不是?」
看著一地的碎瓷片,凌予很是心寒。
且不說這是靳如歌當初千挑萬選出來的心意,就說這凌公館上上下下,哪一個地方,哪一出細節,不是凌予跟靳如歌一起精挑細選的?
就連茶几上放置的果盤,桌布,不管顏色還是花樣全都是他們一一挑過的。
凌兒看著兒子坦誠的目光,蹙眉說著心裡的話:「兒子,媽媽就是不喜歡如歌,再說你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你還去洛家做什麼啊,這裡的宅子不夠你住嗎?以你現在的身份地位,想找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啊,會生孩子的也不止靳如歌一個啊,你要是願意,媽媽給你找代孕兒,多少個子孫後代都有了!」
凌予眨眨眼:「媽媽,當年爸爸只有姐姐一個女兒,他若是找了代孕兒,又何來我的今天?若不是因為我是洛振宇唯一的兒子,光憑我自己的努力,我哪裡來的今天?」
一提起洛振宇,凌兒一愣,眸光轉向了別處。
凌予道:「媽媽,當初接您回來,我跟如歌,還有孩子們,都是抱著要讓您幸福美滿地度過下半生的心態來的,這裡的所有東西,都是我們親自挑選布置的。這些年來洛宅里翻新裝修,置換家居,都是方言來辦的,我們自己住的地方都沒有如此盡心盡力過。媽媽,我們是抱著怎樣的心情來接納您的,可是為什麼現實卻變成了這樣呢?為什麼偏偏事與願違了呢?」
「我,這。。。」凌兒看著凌予,眼裡浮起淚痕:「兒子,這。。。這不都是你有個敗家的媳婦,不都是你娶錯了女人嗎?」
「如果沒有如歌,我可能已經死了,我回不來了媽媽!」凌予鄭重地看著她:「當冷雲赫拿蕊蕊做要挾的時候,我的生命,跟冷雲赫的生命,二者只能活一個的時候,媽媽,您已經選擇了冷雲赫!」
「沒有!」凌兒用力搖頭道:「兒子,你這是聽誰在挑唆啊,媽媽沒有啊,你是媽媽親生的,媽媽怎麼會看著你去死呢?」
凌予平靜地看著她,沉靜的目光隱含了太多了酸楚。
他嘆了口氣:「沒有人挑唆,媽媽,我有眼睛,我有心,我自己會看會感覺。媽媽,您問您自己,若是蕊蕊自殺了,如歌還沒有選擇報警,我的生命懸在北京九死一生,您會怎麼做?會放任冷雲赫做他想做的事情,無視我的生命;還是會逼著冷雲赫交出東西來救我一命?媽媽,您知道兒子是被帶去了哪裡嗎,我在北京最高軍事法庭的監訓室里坐了整整一夜!那種地方,進去的,十個有九個出不來!」
凌兒蹙著眉,想著要如何解釋,另一邊,冠玉端著托盤上來了。
凌兒一愣,不悅道:「我沒說我要吃東西!我在跟少爺談事情,你快走開!」
冠玉只是將托盤裡,盛著碧螺春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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