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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沫卿匆匆從軍區趕回了妻子的辦公室,夫妻倆,一人一邊,中間隔了張桌子。
靳沫卿的手裡拿著一份世界名畫巡迴展出的小冊子,上面清楚地寫了,法國浪漫系派油畫大師薩蘭克先生,是這次畫展的主辦方之一。
原本,靳沫卿只是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想著還挺巧合的,剛好女兒的老師要來這裡辦畫展。他給靳如歌打越洋電話,可是一直在關機。想著女兒從未說過要回國參加畫展的工作,於是他也沒多在意。
可是當他翻開了這本宣傳畫冊的時候,看著上面那副震撼心靈的《禁歡》,靳沫卿的腦子就像是回到了三年前,親自站在女兒的房間門口準備送她去法國的情節。
漫天招搖的紙鶴,密密麻麻地掛滿了整間房!
「是如歌的畫,她的畫來參展了。」
靳沫卿淡淡說著,他知道妻子已經認出來了,只是情緒陷入了某種狀態,發泄不出來。
少頃,洛美薇深吸一口氣,我去找朋友高價把這幅畫給買了,然後一把火燒了!
「美薇!」
靳沫卿知道洛美薇是心疼女兒,這幾次抽時間去法國看女兒,每每問她有沒有談戀愛,她都是笑笑說沒那個打算。但是她的表情,已經告訴了他們,她還想著凌予。
靳沫卿知道這幅畫對於女兒的意義,尤其在女兒最後離開的時候,她把畫緊緊捧在手心裡,他問,這是什麼?女兒面色絕望道,我的靈魂我的心。
如果洛美薇真的把這畫燒了,估計女兒一輩子都不會再認她了!
「關鍵不是畫,是別的。」
洛美薇一愣3a「什麼別的?」
靳沫卿嘆了口氣:「我打電話去畫展中心問過了,工作人員說,這幅畫已經被凌予給買走了。」
話音剛落,洛美薇就打了雞血般站了起來:「他買走了?什麼時候?他想幹嘛?」
一想起這三年裡,環肥燕瘦什麼樣的女人都給凌予介紹了遍,他卻總是能上演一出同性戀的戲碼,把人家女孩子回了不說,還自己有意識地敗壞了自己的名譽,洛美薇就恨得牙痒痒的!
最厲害的那段時間,有的財經雜誌還會專門提起,洛氏太子凌予不愛紅顏愛搞基。
「要不是他這三年還不肯談戀愛結婚,我的如歌也不用到今天還漂泊在外面!他還把如歌的畫給買了,他什麼意思?!他這樣沒完沒了地糾纏我的如歌,什麼時候是個頭!!」
洛美薇氣的發瘋,看在女兒最後的話的份上,這三年她對凌予總算是彬彬有禮,可是凌予要是非要執著女兒,毀了女兒一輩子的幸福,她洛美薇也不是好欺負的!
靳沫卿看著妻子又要發瘋了,太陽穴直跳。
上次發瘋,還是凌予把小祈歸帶回洛宅的時候。
索性沒有當著凌予的面,不然,還真不知道要怎麼收場。
「美薇,如歌回來了。」靳沫卿如實說著,畢竟洛美薇是如歌的媽媽,他不能瞞著她:「因為這幅畫,我去查了最近幾天中國的入境記錄,如歌是跟她的老師,還有慕希宸一起從東京直接飛回來的,昨天上午到的。」
說完,他靜靜看著妻子,猶豫著要不要說如歌被凌予帶走的事情。
既然已經查到了那幅畫的去向,那麼查到當晚這幅畫的作者被凌予帶走,自然不難。
洛美薇不敢置信地看著丈夫:「你的意思是,如歌背著我們回國了?她回來幹嘛不告訴我們?是想要背地裡悄悄聯繫凌予嗎?」
靳沫卿深吸一口氣:「爸爸的律師前幾天還聯繫我,問我如歌什麼時候可以回來,爸爸遺囑里對於存款,基金還有不動產等等都是指名交給如歌的,如歌的現狀律師並不了解,所以想親自見過如歌,確定她是否符合爸爸那個唯一的繼承條件。」
聽丈夫這麼一說,洛美薇的腦子又亂了。
靳沫卿嘆了口氣,覺得一下子跟妻子說太多,她可能接受不了,於是轉移話題道:「凌予呢,這兩天有沒有來上班?」
洛美薇有些狼狽地靠在真皮轉移上,有氣無力地說著:「每個禮拜來洛氏三天,你不是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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