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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歸在夢裡睡得很安穩,因為她始終記得,有個溫暖的男人許諾她,只要她一睜眼,就能看見他,他會一直陪著她。79閱.
她嘴角邊掛著甜甜的笑。
她可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呢,這個時候若是喜歡上一個人,便會很認真、很認真,哪怕飛蛾撲火,也甘之如飴。
何況南宮煥屢屢在她最狼狽的時候出手相助,他身上總是有些一股恰到好處的溫暖與體貼,無形中一點點侵蝕著少女初戀的心。
她夢見了媽媽。
夢裡,她依偎在靳如歌的懷裡,撒嬌道:「媽媽,他是個好男人呢,又帥氣,又高貴,而且好溫柔,人品很端正呢!」
靳如歌在夢裡鼓勵她:「好男人當然要牢牢抓住啊,不要等到失去了,再追悔莫及!」
她夢見了小天星。
夢裡,小天星一臉陽光燦爛,舉著肥肥的小爪子,放在下巴處做著崇拜狀,兩隻眼睛裡閃滿了小星星,催促道:「哇~!美男啊,姐姐,你要加油哦~!趕緊拿下啦~!」
「咯咯咯~」祈歸就這樣躺在床上笑了起來。
夢裡的她,有最親近的家人陪在身邊,沒有煩惱,沒有憂愁,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一邊守護的玄日,靜靜看著,忍不住抬手在她額上摸了摸,發現她的高燒只退了一半,挑了挑眉,看來,這丫頭之前在將軍府是吃了不少苦的。
想起王爺對她的特別,他不敢大意,拿過她的皓腕,又一次認認真真地給她把起脈來。
忽而,祈歸反握住了玄日的手掌,迫不及待地掀開眼皮,一看。
她蹙眉——不是南宮煥!
她趕緊放開他,有些抗拒地將手臂伸進了被子裡:「玄日大哥!」
玄日會意地笑笑,聽見她虛弱的嗓音,再根據剛才的脈象,他想,也許晚上的那劑藥里可以再加兩味藥,幫著她調理身體。
祈歸的眼眸開始四下打量起來,似乎在尋找什麼。
玄日見狀,坦言:「本來王爺是在這裡守著的,可是玄星過來了,王爺有點急事,跟著玄星出去了。」
「去哪兒了?」她脫口而出,這才驚覺自己的唐突。
主子的去向,豈是她一個婢女可以過問的?
玄日也沒有責備的意思,平靜地答著:「國色天香,聽說是去找人了。」
祈歸聞言,眉頭一蹙。
國色天香?一聽就是妓院的名字!
她閉上眼,有些失望,轉過身,忍著身上的疼痛,道:「玄日大哥,我沒事了,不用這樣守著我,我想一個人睡一會兒。」
玄日點點頭:「好,我去給你製藥,你好好休息,一會兒我再來看你。」
玄日說完,轉身離去。
屋子裡只剩下祈歸一個人了。
她閉著眼,不知道為什麼,忽然眼淚就這樣從眼眶裡流了下來,心裡有一個地方涼涼的,泛著微疼。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關係,當窗外的天色鋪滿了晚霞,玄日走進來看望祈歸的時候,卻發現,她面色紅潤的不像話,整個人擰著眉,雙唇乾燥的都起皮了。
他抬手在她額上一摸,居然燒的比中午王爺在的時候還要厲害了!
他當即重新為她把脈,企圖仔細地分析病因。
誤診這種事情,在玄日的手裡,幾乎不存在!
他只是奇怪,為什麼好端端地又會燒成這樣了。他怕祈歸出事,於是喚來了玄月,讓玄月去尋王爺,將祈歸的病情告訴王爺。
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玄日見祈歸的情緒有問題,似乎一直在做惡夢,於是在祈歸的屋子裡點了好幾盞燈,溫暖的光暈將屋子照的亮如白晝。
他拿過銀針,一根根在蠟燭上烤過,擦乾淨祈歸的小手,給她扎針。
靜待了一會兒,她的高燒退了些,卻還是沒有退乾淨。
她昏迷不醒,全身發滿了虛汗。
她面色一點點蒼白了起來,沒有用過晚餐,也沒有什麼體力。
玄日給她的額頭上不停地換著涼帕子,她不能醒來,這意味著她不能喝藥,他只能不斷在她的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