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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一點點拉長,直到兩個時辰之後,祈歸身上的穴道自動解開了,凌煦還伏在她身上恣意地馳騁著。
天色漸亮的時候,祈歸徹底昏睡了過去,而凌煦的思緒已經隨著一次次地繳槍而變得清明了。
床單皺亂不堪,氣味混沌一片,凌煦累得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瞧著身下滿臉淚痕渾身青紫的寶貝,滿是心疼地從她身上下來,拉過被子,摟著她。
最不能傷害的人就是她,偏偏還是被他所傷!
兩人身上滿是粘膩,汗漬、血跡還有各種分泌物蹭的到處都是。
無奈他們無暇顧及了,閉著眼,就這樣睡了。
這一覺,兩人都睡到了中午。
凌煦先醒了。他是餓醒的。
空氣里滿是香香的酒菜氣息,雖然很淡,但是意外竄進了滿是不堪氣息的屋子裡,卻顯得格外誘人。
他垂眸看著懷裡的小傢伙,心裡的疼惜根本無法言喻!
輕手輕腳起身,給他掖好被子,他自己找了衣裳披上,彎腰撿起一件件衣服,擺在一邊。
他將窗戶打開,將一室空氣換了一換,迎接了午時溫暖的陽光,還有幾片粉紅的櫻花花瓣。
「爺,都醒了麼?是要沐浴,還是先吃點東西?」玄日站在窗外守著,看著凌煦開窗,溫和地笑了笑。
凌煦嘆了口氣,扭頭望了眼屏風之後,道:「她還在睡。是我傷了她。」
他的自責這般明顯,玄日聽了一陣難過,連忙欠身抱拳道:「爺,要怪就怪奴才吧。奴才心知爺的心全都系在祈歸妹妹一人身上,所以……昨晚是奴才點了祈歸妹妹的穴,將她推倒在爺的床上的。」
凌煦聞言一愣,卻也很快平復了,嘆了口氣,終於也只能吐出兩個字:「謝謝!」
謝謝他們幫他保住了清白,只要是給了祈歸,他此生已經無憾了。
「爺,玄辰熬了藥膳粥,既然祈歸沒醒,爺先喝一點吧。」
「好。」
於是,玄月打了盆水送去書房給凌煦洗漱,玄日端了粥跟機碟小菜放在桌上供凌煦享用。
他是真的餓了,很快就吞了兩碗,還把小菜全都吃完了,點點頭道:「粥不錯,拌黃瓜有點咸,一會兒給祈歸做個木耳雞絲把拌黃瓜替了吧,她愛吃這個。」
「好。」
「上次用命人用雪綢給她做的衣裳呢?」
「爺,都放在祈歸之前的小間的衣櫃裡了。」
「好,準備好熱水,最好加點活血化瘀,清毒鎮痛的藥物,味道不能刺鼻,要好聞的。」
「好。爺現在要沐浴嗎?」
「我……等她一起吧,我怕一會兒她醒了,第一眼看見的不是我,會害怕。」
「好。」
片刻,屋裡的人都退了出去,凌煦越過屏風來到床邊,掀開被子又鑽了進去。撈過心上人小小柔嫩的身子緊緊抱著,心裡再無半點邪念,而是心疼與滿足交織而成的矛盾心理。
他們交換了彼此的第一次,再沒有遺憾。
而這樣的圓滿,於她而言,太早,太傷。
凝視著她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宛若一朵朵妖冶的藍色、紫色的花,綻放在她白璧無瑕的嬌軀上。
「蕊蕊~!」
祈歸醒來的時候,也是餓醒的。
渾身疼得緊,一睜眼,就是凌煦滿是疼惜的瞳孔,正直勾勾地看著她。
她鼻子一酸,哭了。
「蕊蕊!」凌煦抬手擦去她臉上的淚痕,她一偏過腦袋,他的手指在她臉上一滑,再一落空,她轉過身去不理他,卻在轉身的一瞬身上疼得齜牙咧嘴:「嘶~!」
她蜷縮著身子,好半天都疼得緩不過勁來!
「蕊蕊!」凌煦是真的心疼,見她帶著怒意,還有委屈,他恨不能跪在她面前求她原諒:「對不起!對不起蕊蕊!對不起!」
「你不要跟我說話,不要碰我,走開,你不要看我!嗚嗚~」
好不容易開口了一句,可是沙啞的聲色讓凌煦聽得心都揪起來了!
他不再惹她,下床去倒了一杯櫻花茶過來:「蕊蕊,喝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