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白宴行就帶著藍父親自前去關押阿藍所在的房間之中。
阿藍的房間裡面只有她一個人,門外還有白宴行的手下守著,除了給她送一日三餐,是不會打開這道門。
經過這這幾天的折磨,阿藍臉色看上去都消瘦了不少,整個人如同被抽離了靈魂那般。
看見這扇門緩緩打開,阿藍這才抬起頭見到了自己的父親,她瞬間就露出了激動的神色,眼眸中泛起了光芒。
「父親終於來見我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你救救我好不好?我這一次是真的知道錯了,我沒想到因為我的一念之差,造成了這樣的事情。」
阿藍以為自己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直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向她的父親苦苦求情。
誰知藍父的臉色極其冷漠,透著不近人意的無情,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她,面對女兒跪在地上,他仍然是不為所動。
「你現在才知道錯了,早點兒幹什麼去了?都已經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丟不丟人?而且,你求情的那個人不是我,而是這位先生和小姐!」
藍父的態度極其的不屑和鄙夷,目光之中溢出了深深的厭惡,他又皺起了眉頭。
眼看父親的態度如此冷漠,阿藍感覺自己如墜冰窖,看來這一次也沒有什麼希望了。
「父親你真的不願意救救我嗎?如果你再不救我的話,我就真的沒有辦法了」阿藍露出了極其痛苦的神色,她抓住了藍父的衣角,繼續哀求著。
藍父看著自己女兒的目光,如同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他的袖口之中露出了匕首的寒芒。
「所以,我這次來,就是讓你對這位先生和小姐好好道歉」
藍父說出了這句意味深長的話,然而話還沒有說完,他手裡的匕首就已經狠狠地刺向了阿藍。
然而阿藍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就感受到了心口那一種撕裂感,接著就是鮮血噴涌而出,濺到了沈姜的臉龐上。
「啊——」
沈姜嚇得發出了一聲驚呼,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血腥的畫面。
她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就這麼被刺死在她的眼前
阿藍捂著自己的心口,她心口的血止不住的往外溢出,瞳孔突然緊縮,露出了萬分震撼的神情,如遭雷擊那般不可置信。
「父」然而這個稱呼,她這輩子是在呼喚不出口了,整個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沈姜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她感覺自己的雙腿一軟,差點兒癱倒在地,還好旁邊的白宴行眼疾手快,攙扶著她。
「阿藍,別怪我心狠,誰讓你犯出了這樣錯誤,我這是送你一路,我也不想被你牽連到。」
藍父露出了無奈的神色,他緩緩的搖了搖頭,風輕雲淡的抽出了手帕,擦了擦手上的鮮血。
像是殺了一個動物那般毫不在意,藍父根本無所謂自己做了什麼,他只在乎結果。
藍父的冷漠無情,還有殘忍,都被沈姜看在眼裡,她不由得感慨起來,世上怎麼可能會有如此無情的父親!
阿藍倒在了血泊之中,她死不瞑目,她的手仍然緊緊的捂著心口,甚至無法掙扎幾下,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畫面,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死在了眼前,沈姜下意識的感覺噁心,她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實在是控制不住。
白宴行倒是已經習以為常,他並沒有半分的恐懼,揮了揮手,直接把阿藍的父親給打發了。
「好了,你走吧,這裡沒有你的什麼事了,你也不會遭到牽連,快點走。」白宴行面無表情的說著,一隻手摟著沈姜的肩膀,帶著她離開了這個房間。
剛走出這個房間,沈姜就不受控制的嘔吐了起來,她的臉色寸寸蒼白,白宴行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身邊。
「可怕真的太可怕了,她的屍體你要怎麼處理?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人死在我的眼前」沈姜勉為其難的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會讓人給她安置好,你就不用想這麼多了,以後我也不會讓你看見這樣的畫面。」白宴行輕輕的拍了拍沈姜的肩膀,用著安慰的口氣說道。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