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
而就在一名宦官,要低首朝楚凌走去之際,皇甫旻卻笑著起身,在不少人注視下,朝皇甫疾作揖行禮。
「侄兒對這位謫仙人,也算是神交已久。」
皇甫旻開口道:「那首《將進酒·君不見》,侄兒每每想起都不由感嘆,人間緣何能有此等佳作。」
這廝想幹什麼?
一直沉默的皇甫規,見皇甫旻起身講這些,眉頭不免微蹙起來,而身旁坐著的幾人,同樣也警惕起來。
奪嫡之爭。
儘管在廟堂上,從來都沒有人表態,然而發生的很多事情,卻讓很多人知曉,那幾位皇子間的明爭暗鬥。
甚至這幾位皇子的門人和追隨者,暗地裡進行的爭鬥更為激烈,有些事情儘管不想讓其發生,然現實卻往往很殘酷。
天下熙熙皆因利來。
一個利字,不知讓多少人迷失其中。
至高皇權帶來的誘惑,伴隨著故懿文太子的薨逝,使得風帝皇甫鉉的幾名子嗣,都在所難免的身陷其中。
「要是王叔同意的話,能否讓侄兒當眾誦讀?」皇甫旻此時抬頭,迎著皇甫疾的注視,保持笑意道。
「既然老二想誦讀,那便誦讀吧。」
皇甫疾掃視眼殿內,依舊倚著軟墊,說著,卻輕咳了兩聲,「咳咳~不過楚凌作的詩詞,要是沒有得本王青睞,本王罰的酒,你可不能替著喝。」
「是。」
皇甫旻微笑道,隨後便離開席位,朝向楚凌昂首走去。
「楚凌,你跟二皇子有私交?」
見到此幕的司馬玉棠,此刻低聲對楚凌詢問道。
「沒有。」
楚凌言簡意賅道。
「那二皇子為何要這樣?」
司馬玉棠疑惑道。
「不清楚。」
看著走來的皇甫旻,儘管楚凌這樣回復,然心底卻很清楚,這不過是皇甫旻投來善意的一種表現。
雖不知皇甫旻為何這樣做,但楚凌卻也知道皇甫旻想幹什麼。
無非是拉攏嘛。
只是楚凌從沒有想過要涉足朝堂,更不想摻合進奪嫡之爭。
「謫仙人。」
皇甫旻停下腳步,朝楚凌微微一笑道。
「勞煩二皇子了。」
楚凌將所持紙張,遞給了皇甫旻,面色平淡道。
看來此人不是這般好拉攏的啊。
楚凌的態度,皇甫旻豈能不知,不過皇甫旻表面卻沒有變化,依舊保持著笑意,伸手接過楚凌所遞。
然而在看到紙張上的詞作,皇甫旻表情微變。
「好詞!!」
這聲讚許,卻讓其他人被吸引。
「二皇兄,到底是怎樣的詞作,叫你這樣讚許呢?」
在此等態勢下,皇甫規卻笑著起身,看向皇甫旻說道:「大家可都等不及了。」
「是啊。」
而在此時,一旁坐著的五皇子,同樣起身道:「今日來王叔壽宴,還能聽得一首好詞,算是喜上加喜啊。」
銀安殿內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皇甫凝嫣見到此幕,娥眉不免微蹙,想要說些什麼時,卻見自家阿父微微搖頭,這令皇甫凝嫣沒有發作。
她是喜靜不假,但不代表她看不透。
「不喜歡是吧?」
一旁站著的皇甫靜鈺,此刻卻輕聲道:「別在意他們就好,王叔自有分辨。」
「嗯。」
皇甫凝嫣應了聲,卻也沒再多說其他。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在此等形勢下,皇甫旻看著那首詞作,語氣鏗鏘的誦讀起來。
嗯?
只此一句,就讓皇甫疾眉頭微挑,頗為詫異的看向楚凌,詩也好,詞也罷,其實好與不好,往往第一句就能品出。
而楚凌作的這首詞,只一句山不在高,有仙則名,便將這首詞的意境打開。
「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
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可以調素琴,閱金經」
而在眾人注視之下,皇甫旻抑揚頓挫的誦讀著,一些面露不屑的人,在聽到這首詞時,表情變得微妙起來。
此間無聲!
誰都沒有想到,楚凌能作出此等詞作,最關鍵的一點,是在極短的時間內作的,這就變得不尋常了。
「院正真有大才啊。」
小伍神情複雜,看向楚凌的背影,「這首詞作的極好,最為關鍵的一點,是無形襯托出梁王的高尚品質啊。」
「是啊。」
李坤感慨道:「自梁王退隱朝堂,錯非陛下一再下旨,這座梁王府,當初梁王是沒打算入住的,甚至就算住進這座王宅,梁王也從沒有擺過宴席,這次壽宴還屬極少見的」
「這並非詞作吧?」
而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