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無論怎樣悠長,白晝總會到來。
雨水和風也是一樣,總會在溫和下來之後,將天上的雲彩揉成棉花糖的樣子,再拂動著路邊的櫻花樹,將陽光傾灑在粉色的花瓣上,讓人不自覺地沉醉於其中
睜開雙眼,白鳥夕彌感受著接近傍晚的光芒傾照在自己身上,思緒變得逐漸清明起來,只是被醫院裡厚重雪白的被子壓著,能夠感受到身體上的無力還是和以往一樣。
大概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看著房間裡的陳設,能夠推斷出大概是單獨的病房。
耳邊傳來『簌簌』的聲音,偏過頭,恰好看到北川美夕子正坐在自己床頭的位置。
她似乎是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醒了,低下頭拿起一隻蘋果開始從頭削著。
白鳥夕彌沒有開口,身體上懶洋洋的感覺讓他此刻只想要安靜一會兒,索性開始仔細端詳自己這位便宜姨媽。
她梳著危險的太太髮型,淡紅色的髮絲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如琥珀一般,勾人心神。
美婦人撲閃著眸子,明亮的眼睛如,修長的眼睫毛輕刮著從額頭間吹落的髮絲,她抬起手背輕輕捋了捋,一束輕盈的髮絲便從秀麗的眉心處劃至小巧的耳後。
白鳥夕彌的目光順著小姨媽白巧的耳朵,逐漸遷移到嫩白的脖頸,再飄至那精緻雪白的鎖骨處
讓人忍不住升起想要親吻她脖頸的欲望。
座椅上美婦人玲瓏有致的身姿,只是看上兩眼就會讓人浮想聯翩,不同於青澀的少女,北川美夕子身上那種熟婦的氣質讓人難以自拔。
沒別的,主要是太大了。
感受著被子下自己身體異常的變化,白鳥夕彌知道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轉過頭盯著雪白的天花板深吸了一口氣再呼出。
「怎麼醒了還嘆氣啊,是睡得不好嗎?」
嫵媚酥麻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白鳥夕彌偏過頭,恰好和北川美夕子那雙明媚的眸子對視上。
她笑吟吟的模樣,光是看著,心情就會好上很多。
「沒有。」
白鳥夕彌搖了搖頭,剛開口,卻發現到喉嚨處傳來一股乾澀感,聲音也變得沙啞了起來。
不自覺地皺起眉,口中吞咽起唾沫。
北川美夕子很適時地放下手中削了三分之一的蘋果,抬起手扶著他從病床上坐了起來,隨後將一杯水遞到他嘴邊。
「喏,喝吧。」
說著,她便傾斜起杯子,另一隻手扶著白鳥夕彌的後背,一股幽香的氣息從鼻尖傳來,白鳥夕彌臉頰貼上了她柔軟的耳垂。
只是,此刻相比於生理上傳來的欲望,口渴似乎更加重要,白鳥夕彌張開口吮吸著北川美夕子遞過來的水。
『噸噸噸』
只是幾秒鐘的時間,一整杯便見了底,喉嚨處傳來的乾澀感也消減了很多。
「肚子餓了沒,還想要什麼嗎?」
白鳥夕彌想了想,伸出手指著她身後開口道:
「姨媽能幫忙把那個本子和筆給我嗎?」
北川美夕子聞言,順著白鳥夕彌的目光向自己身後看去,隨後拿起了一個記錄陪護的本子和鉛筆開口問道:
「是這個?」
「嗯。」
白鳥夕彌點了點頭,接過她手上的賬本,看了一眼北川美夕子後,直接翻過來在潔白的紙張上用鉛筆開始寫寫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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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這副安靜的模樣,北川美夕子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盯著他的臉似笑非笑地開口道:
「你這孩子,說起來倒是和妹妹的性格一模一樣。」
「姨媽是在怪我?」
白鳥夕彌抬起眸子看了一眼北川美夕子,隨後又低下了頭盯著本子,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怪你?」
北川美夕子搖了搖頭,順手拿起放在桌子上剛才沒有削完的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