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的風雨不一定在第二天就會停歇,上午九點鐘的時候,在睡過回籠覺後,白鳥夕彌徹底清醒了過來。
昨天過量運動的乳酸堆積在肌肉之中,稍微動一動就會感到一陣酸痛。
窗簾緊閉著,房間裡還是一陣灰暗,只有窗簾下透露出微弱的光。
身上傳來一陣壓迫和束縛感,白鳥夕彌偏過頭,便發現安井理紗此刻正如八爪魚一般緊緊地抱著自己。
一股處子身上特有的香氣在鼻尖縈繞著,少女將精緻的小臉埋在自己的頸窩裡,白鳥夕彌還能夠觀察到她眼角淡淡的淚痕。
粉潤細薄的嘴唇微張著,勻稱的呼吸拍打在脖頸上,有些溫熱感。
手臂微微一動,便能夠觸及她那柔軟的身軀。
白鳥夕彌仰面躺著,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愈發地感受著自己身體上的燥熱,心中忽然有些異樣的感覺,尤其是下半身有些漲熱感。
又等了一會兒,覺得實在有點受不住了,白鳥夕彌連忙小心地將身體從少女的臂彎中挪動出來,最後在將枕頭塞進她的懷裡。
人就是這樣,如果自己一個人閒著躺著發呆,哪怕是呆一天也沒有什麼問題,但是身邊躺著個人,哪怕對方不做些什麼,心情也很難靜得下來。
『嚶唔』
少女的嚶嚀聲在耳邊響起,白鳥夕彌剛將睡衣解開,動作一時間停滯了下來,目光盯著她。
所幸,她也只是稍微動了動,隨後又用力抱著懷裡的枕頭。
收回視線,白鳥夕彌穿好衣服走到洗手間洗漱。
關上門,一掬清水拍打在臉上,他終於清醒了過來。
任由水滴從臉上流下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腦中思考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眼前仿佛又映現出北川美夕子的臉龐。
有些事情還是應該親口問個明白,一味地去掩飾,去當作無事發生,就是給自己這個姨媽釋放出了一個信號。
一個自己默許她怎麼做的信號。
默許她任意地安排自己身邊事情的信號,這也是明擺著告訴她,自己還是一個孩子,沒有成熟的想法。
想了想,在洗漱過後,他還是獨自來到天台的位置。
天空中被大片的雲籠罩著,白晝的光艱難地從雲層中滲透出來,千萬條銀線形成雨幕在眼前落下,白鳥夕彌拿出手機撥打了對方的電話號碼。
「喂,夕彌君,上午好啊。」
「你回京都了嗎,還是說要留在大阪那裡休息?」
電話一接通,便聽到了她那溫柔關心的話語,讓白鳥夕彌嘴邊的話語不禁停滯了一下。
不得不說的,一開口就是關心的話語,真的很有殺傷力,尤其是對於自己現在這樣的情況。
白鳥夕彌深吸了一口氣,坦誠地開口道:
「沒有,今天起得晚了,估計下午的時候才會回京都。」
「這樣啊,夕彌一個人在外面的時候要注意安全哦,雖然不知道你是去做了什麼,但要是遇見什麼事情了一定要記得和我說。」
她的話語很穩重,也根本沒有問他究竟做了些什麼。
似乎依舊是一副根本不關心的樣子,當然也給人一種了如指掌的感覺。
「我是和理紗一起來的。」
「」
或許是沒有想到他就這麼直白的承認了下來,電話那邊稍微沉默了一會兒,隨後便是一副沉靜的語氣開口問道:
「哦,那孩子的話,我是記得的,所以說夕彌君是因為那孩子的事情才去的大阪對嗎?」
「嗯,安井惠子阿姨離開了,就跟她回大阪找一找。」
白鳥夕彌應了下來,轉而反問道:
「姨媽你有什麼頭緒嗎?覺得她可能去哪裡了呢?」
「呵呵」
話筒中傳來美婦人嫵媚的笑聲,聲音如同有魔力一般,就算是隔著話筒,白鳥夕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