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人算是天才呢?
瀨川夏紀不清楚,但是可以確定的是,白鳥夕彌絕對不算是天才之流,他這個人身上整個都透露出邪門。
從最開始的時候,一個月之前體力差的不行,別說揮劍碰到自己了,就算是跑兩步都會氣喘吁吁,臉色慘白
只是一個周的時間,他用那種不是自殘但勝似自殘的方式來折磨他自己的身體。
瀨川夏紀最近有看jump上面的漫畫,感覺一句台詞非常地適合白鳥夕彌。
不能殺死我的終將使我更加強大。
那樣作踐自己的鍛煉方式變強倒是理所應當的,可讓她更加疑惑的是,白鳥夕彌為什麼還沒有死呢?
應該死的吧,這樣的人也能活下來?
真的應該嗎?
認真思考一下,其實沒有道理的。
瀨川夏紀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白鳥夕彌,其中泛著一抹冷光,只是半響她也沒能得到一個結果,抬起手拔掉自己的一根頭髮,張開指尖然後將其吹落在半空中。
「你怎麼了?」
白鳥夕彌將兩柄斷裂的木劍扔到一邊的垃圾桶里,拿起一旁的礦泉水喝了一口,斜著眼睛看向瀨川夏紀。
「沒什麼,我在想你什麼時候死。」
「」
白鳥夕彌愣了一下,握著礦泉水瓶的動作停頓,隨後看著她一副面色平常的模樣,反應過來她並沒有什麼惡意,於是不在意地開口道:
「誰知道呢,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嗯?嗯」
瀨川夏紀純黑的眼眸盯著少年的臉龐,似乎是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語。
腦海中回想起來之前他那樣自虐的場景,手掌伸進衣服內側的口袋裡拿出一包煙。
方形的打火機通體閃著銀色,大拇指的指肚摩挲著側面,隨後一束火光在空氣中跳躍起來,銅黃色的光照在她的臉上,垂下眼眸,火焰將香菸燃起。
『啪嗒。』
打火機蓋子被闔上,她還是愛不釋手地把玩著,眼睛不時地盯著打火機側面銀色的獅子頭,經常一盯就是半天。
這幾天一直都是這樣,白鳥夕彌掃了一眼已經見怪不怪了,她似乎對姨媽送給她的禮物已經看作了是自己無法割捨的東西。
要是丟了,她估計會發瘋也說不定。
白鳥夕彌覺得完全有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
「我以為你是和我一樣。」
這樣的話語落在耳邊,白鳥夕彌沒太聽懂她的意思。
「和你一樣?」
「嗯」
她沉吟著,淡青色的煙霧在空氣中蔓延開來,坐在旁邊的台階上身體向後傾靠著,眼睛眺望著遠處房頂的風扇,忽然開口笑道:
「喜歡美夕子小姐,並且只要能夠在她身邊就好了,每天看到她就會心滿意足,就算是當狗也沒有關係。」
「你也喜歡美夕子小姐吧?這樣拼命地鍛煉也絕對是為了她吧?為了能夠保護美夕子」
聽著這樣的話語,白鳥夕彌忽然發現她眼神中掛著一抹光,看起來有些偏執也有些令人恐懼,此刻瀨川夏紀正仰著頭,臉上滿是期待的神色看著他,似乎想要從他口中得到答案。
她瞳孔中映射出來的光芒,就像是虔誠瘋癲的教徒一般,配合上嘴角若有若無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慄。
白鳥夕彌眼眸垂下,他沒有否定。
如果把眼前這個女人當作是正常人,就大錯特錯了,很難想像她會不會做出什麼危險的舉動。
而且特別是在提到北川美夕子這個名字的時候,就像是一個開關一般,讓她從對任何事都不關心的狀態,立刻變得超級興奮。
儘管姨媽把她放在自己身邊估計已經提前考慮好了,但是他心裡還是很難放下戒心。
尤其是現在
想了想,白鳥夕彌反而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