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
同樣的話,用不同的語氣往往能夠表達出不同的涵義,給人的感官也是不同的。
這句話平常來看的話,應該也只是一般的問句。
可山城姬月的語氣並不算好,她並不是一個心計很重的人,她的性格總是直來直去的,沒有能夠隱藏自己心思的能力。
似乎山城佳世那種京都婦人察言觀色、旁敲側擊的能力,她並沒有繼承下來。
這種事究竟是好是壞其實也說不準。
但大多數時候都是好的,對於白鳥夕彌來說。
畢竟不用去猜她的心思究竟是怎樣。
和眼前少女相處模式說來也簡單,基本上什麼都是寫在了臉上,他只是看一眼就能夠明白她是怎麼樣的想法。
只是,眼下這樣的情況似乎並不太好。
整個劍道社的環境都是沉默了下來,大多數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幾人的身上,而大家的心裡也都是抱著看樂子的心態。
山城姬月那臉上明顯是生氣的表情,配合上兩女一男的情況,究竟是怎麼回事自然是不言而喻。
更何況眼下兩個都是美少女,雖然他們不知道山城姬月是怎麼認識白鳥夕彌的,但是那都不重要了。
甚至就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反而能夠臆想出來這位劍道天才少女和他是有什麼故事的,可能是私底下的情侶也說不定。
捉姦。
這個詞彙莫名其妙地從一眾看熱鬧的人心中浮現。
「姬月」
還沒有等白鳥夕彌想好怎麼開口,一旁的竹內恭子嘴唇動了動,她相比於對方情商倒是高了兩三點的樣子。
輕聲呼喚著,伸出手拉了拉山城姬月的衣角,似乎是想要讓她冷靜一點。
然而,後者偏過頭瞟了她一眼,伸出手從手提包里拿出兩張之前在老師那裡簽過字的文件堵住了她的嘴。
「誒?」
趁著少女繼續低頭看文件書的時候,山城姬月又將湛藍色的眼眸看向白鳥夕彌,目光緊緊地盯著他『壁咚』的那隻手,心裡的情緒又有些不好了。
她其實也知道,眼下這樣讓別人看戲的感覺很難看,但心裡還是有些難過。
關於眼前這個男人,她的感情似乎根本輪不到理智來操控。
經過最近那些親密的事情,白鳥夕彌在她心裡的地位其實在不知不覺中,上升了不知道幾個台階,從開始記事開始,觸碰過她身體的也就只有母親了,對於和異性的接觸其實是很牴觸的,說是厭惡也不為過。
別說是碰腳這樣的事情,就假如是無意間的手指接觸,她心裡也會不舒服。
但白鳥夕彌明顯不是,和他之間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在醫院的時候自己撲在了他的身上,又因為治療的緣故,被他觸碰雙腿,到了後面越來越過分了,總是對自己動手動腳的,還會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前兩天的時候,又做出了那樣的事情。
身體、手腳、嘴唇
幾乎超出常人的親密動作他幾乎都對自己做了個遍。
雖然想要用理智不斷暗示自己,那都是沒辦法事情,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要多想不要多想,但根本做不到,毫無疑問的,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已經在自己心裡印下了他的影子。
這些天的時候,她還沒有想好,自己究竟要怎麼和白鳥夕彌相處,自己和他又應該是怎麼樣的身份,以後又應該是怎麼樣的發展
她不擅長這些,每次只是想想就覺得頭痛,便是想要放到一邊了。
果然,感情之類的東西,比練習劍道什麼的,還是難太多了。
以往的時候,見到母親看那些情情愛愛的韓劇時,她總是不屑一顧,覺得無論是男主還是女主都太蠢了,一點不果斷搞得很矯情,結果現在到了她這裡,自己反而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但無論怎麼說,可以確定的一點是,白鳥夕彌和她之間的關係,現在應該不會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