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紫金寶珠對於離修和容氏來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那是位於東海邊的沉國今年年初剛進貢來的貢品。
一共就四顆,兩顆大的收藏在皇宮珍寶樓內。
另兩顆的,一顆鑲在了離修的盤龍紫金腰帶上,另一顆被容氏拿去在太子生辰時作為禮物親自命人鑲在了他的紫金冠上。而那紫金冠此刻便正好戴在離潛宵的頭上。
「陛下陛下不要」容氏看著離修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急忙想開口求情。
一向看起來甚為和善的離修,卻是鐵青著臉一把將容氏拉開,一步步逼近離潛宵,離潛宵被逼的步步後退。
「父皇,父皇,兒臣沒有不是兒臣」離潛宵慌不擇言地開口,卻是一句完整的話都不清。
「你這個畜生!」離修喝罵一聲,抬腳便踹在離潛宵的腹之上。
離修雖然精瘦,但是七級御劍師的修為,力量還是頗大。
離潛宵被踹的悶哼一聲當即就跪趴在了地上,待離修抬起腳還想在踹第二下時,容氏大叫一聲撲上前去護住了離潛宵。
「陛下,就算著珠子是宵兒的,你也要給宵兒一個辯駁的機會,難道要這麼打死他嗎?」
離修鐵青著臉,細長的眼睛忽而睜大,忽而又眯成一條線,半晌他才終於放下了抬起的腳。
「賞花宴上遲到,他自己在後花園睡著了,再加上這顆珠子。」
離修的語氣中滿是憤怒與失望,「事情已經明擺著了,我倒要看看他要怎麼辯駁!」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離潛宵的身上,等著他開口話。
「宵兒。」容氏將離潛宵扶了起來,「快和你父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的紫金珠是不是因為貪玩才掉在這裡的?」
雖然事情已經明擺著了,但是容氏仍然不願意相信她的兒子就是她口的那個她恨不得扒了皮的畜生。
「母后我。」離潛宵支支吾吾,有心想抵賴但是面對離修的威壓,他又沒有那個膽子。
裴子傲站在一旁,冷冷地望著離潛宵,他也沒想到,暗算了自己的人竟然會是他。
想起自己父子一直以來都是像佛一樣供著他,什麼好吃的好玩的,美酒美女只要是離潛宵想要了,他們父子定竭盡所能的滿足。
裴子傲卻萬萬沒想到離潛宵竟然背后里給他捅刀子,給他戴完了綠帽子不夠,還要往他頭上扣屎盆子。
「太子殿下剛才還男子漢大丈夫要敢做敢當,更何況您還是當今太子,未來儲君。」
裴子傲質問般地道:「若是今天的事兒不給出一個交待,您還怎麼能做萬民表率!」
他這話的不可謂不重,若是這事不處理好傳出去就是一樁皇家醜聞。
離國崇尚禮儀,在民間奸女者是要被判處死刑的,若是太子犯罪,於禮於法就算被罷黜的儲君之位也不為過。
容氏猛地看向裴子傲,道:「裴公子這話的太嚴重了,你之前不是伊姐是中了媚毒的嗎,那就明並非是太子強迫於她」
「對對,不是我強迫的。」
離潛宵這時方才反應過來,急忙道:「不是我強迫的,是她勾引的我,是她勾引的我。」
「宵兒別急,慢慢。」容氏見離潛宵開口連忙道。
「傍晚時,我在花園散步,突然聽到花叢中有人親熱的聲音。」
離潛宵看了一眼他的母后,定了定心神繼續道:「我以為是宮中侍衛和宮女偷情,所以才上去打昏了那男人。後來我才發現這兩人竟然是裴子傲和伊家姐。我剛想喊人,伊姐就突然撲了過來,對我糾纏不休,我我一時沒有把控住,就犯下了大錯。」
離潛宵完再次跪倒在了離修的面前,悔過道:「兒臣錯了,父皇,您念在兒臣是初犯饒了兒臣這一次吧。」
伊千影像一隻失去了生命的木偶一般呆坐在地板上,她不願意相信,奪取她貞操的人竟然不是她的子傲哥哥!
她望著裴子傲冷漠的背影,整個身體都仿佛掉進了絕望的深淵。
「陛下,宵兒是血氣方剛的男兒,伊姐又是自願的,這事兒不能全賴在宵兒一個人的頭上啊。」容氏對著離修完,目光落在跪坐在地上的木頭一般的伊千影。
她的眼中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