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巨響!
陸通判狠狠一掌拍在身旁的桌子上,唰地一聲站起身來,道:「你說什麼?」
甄健見狀,眉頭不由得緊皺,上前一步,腰間長刀出鞘,怒吼道:「放肆!」
「你是什麼身份,安敢對安北伯放此狂言!」
陸通判聞言,卻是絲毫不退,指著李長空,厲聲道:「徵兵之事,何等重大!」
「我等為此,在這寒冬臘月之中,等候了你足足一個半時辰!」
「你如今跟我說此事與我等無關?」
「你看你就是個名不副實的沽名釣譽之輩!」
陸通判還想再說,卻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厲喝。
「夠了!怎麼對上官說話的!」陳希摶站起身來,狠狠瞪了陸通判一眼。
陸通判見狀,這才嘆了口氣,緩緩作罷。
若是蔡同知的話,他大抵是不會聽的。
可陳希摶不同,陳希摶對他有知遇之恩。
而他陸通判重諾,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
自是不會對陳希摶行忤逆之舉。
「君有君綱,臣有臣常。安北伯是乾都城來的上官,是你我的上司!」
「你便是如此對上司說話的?禮數何在?」
陳希摶又訓斥了陸通判兩句,這才轉身看向李長空,略帶歉意道:「安北伯,實在抱歉,是下官管教無妨。」
「您若是要責罰,便責罰下官吧。」
「豈可如此!」陸通判聞言頓時大急,站出身來說道。
然而還沒等他說第二句話,便被陳希摶一聲大吼:「你閉嘴!」
見兩人這幅做派,李長空笑了笑,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倒也不怎麼在意,道:「你倒是個有擔當的。」
「本伯不會因為些許的頂撞便懲處某人,不過,等本伯視察過後,若是冀州的政績不夠好,爾等依舊難逃懲處!」
此言一出,陳希摶等三人齊齊鬆了口氣。
看政績就好,他們對冀州的政績還是很有信心的。
除非李長空是故意找茬!
「那敢問安北伯,這徵兵之事,到底是何意?」
「朝廷下的旨意是讓我等全力配合安北伯,若是我等不參與,怕是有些不妥。」
李長空聞言,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再說一遍,朝廷給爾等的旨意是什麼?」
「全力協助配合安北伯徵兵。」
「很好,那我現在告訴你,你莫要插手此事,便是對本伯最好的配合。」
「這」陳希摶被李長空一句話說的啞口無言,不甘道:「安北伯,徵兵之事事關北疆戰場,更事關大乾江山,何其重要?」
「您就算不讓我們插手,能否給我們講講您的計劃?」
「也好叫我們安心。」
李長空聞言,點了點頭,道:「此事倒也簡單!」
「徵兵這等事,強求不得。」
「我等搭好台子,宣傳到位,等著老百姓們踴躍上門即可。」
此言一出,房間內再次陷入寂靜,鴉雀無聲!
沉默是最好的反應,陸通判嘴角抽了抽,若不是被陳希摶按住手腕,他真想把桌子給掀了。
就這?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安北伯想出來的法子?
對這樣的蠢貨,乾都城內還有那麼多人讚頌?
乾都城的人都是傻子嗎?
陳希摶也被氣得夠嗆,也不知道這位上官是故意氣他,還是腦子不好,總之,他不打算再談下去了,否則就是白白浪費時間。
「也好,既然安北伯心中早有準備,那我等便也安心了,先行告退了。」
李長空聞言,點了點頭,道:「甄健,送送人家。」
「不必了。」陳希摶說完就走,沒有當場發火已經是他的忍耐極限了。
片刻之後,回知州府的路上。
陸通判終究是沒忍住,問道:「知州大人,徵兵之事,咱們就這樣不管了?」
陳希摶聞言,卻是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