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咱們接下來去哪?」回到驛館後的甄健如是說道。
「把李奎,賴金星,王石一併叫來。」
「銀子呢?也要準備一樣的份額嗎?」
「嗯,分文不能少!」
「諾!」甄健聞言,轉身離去。
他雖然不知道少爺是什麼意思,但他相信少爺的安排!
就這樣,一連數日以來,李長空除了送軍中老兵回家退伍以外,幾乎沒幹別的事。
更別說徵兵了,幾乎就是零進展。
反觀陳希摶一方,在足夠的宣傳下,再加上百姓們對他這位知州的信服,一開始來徵兵的隊伍可謂人山人海,絡繹不絕。
只可惜,過了最初的那股子勁後,便開始後繼乏力。
往往是一天下來,卻連百人也招募不到。
就這樣,一連過了小半個月。
知州府內,陳希摶眉頭緊皺,神色間縈繞著濃郁的憂愁。
其左右兩旁坐著的也都是熟面孔,赫然便是蔡同知和陸通判。
「今日的徵兵數,是多少?」
「不到百人。」陸通判沉聲道。
此言一出,陳希摶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幾分。
「截止到目前為止,總共徵到了多少士卒?」
「不到一萬。」
「朝廷要求的額度是多少?」
「冀州乃是大洲,最少也需,五萬之眾!」
此言一出,現場瞬間陷入死寂。
沒有人說話,但眾人眉宇間的憂愁卻是越來越深。
「宣傳可還有用?徵兵的待遇可都提到了?」良久之後,終究還是陳希摶打破了沉默。
「都提到了,宣傳...就差挨家挨戶地說了,效果...都不盡如人意。」陸通判嘆息一聲道。
「知州大人,陸通判,徵兵徵到這一步,咱們已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就算朝廷當真問責下來,主要責任也不在我等。」
「再征下去,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不如,就這樣向朝廷交差?」蔡同知如是說道。
「不可!」陳希摶眉頭緊皺,喝道。
「我們征下來的兵,是要去北疆保家衛國的。此乃關乎江山社稷,百萬黎民的國之大事!」
「不是說朝廷給我們的任務,做做樣子便得了。」
「朝廷一日不來催,徵兵便一日不停!」
「能多征一個是一個。」說到末了,陳希摶重重嘆息一聲,語氣中滿是無力。
這一刻,他只恨自己只是一介文官。
否則定要親上北疆,將北元蠻子,殺個痛快!
而不是只能在這裡,望洋興嘆,無能為力!
這種感受,何其痛哉啊!
蔡同知和陸通判聞言,面面相覷,也是嘆息一聲,末了,點了點頭,齊聲道:「諾!」
「對了,安北伯那裡,可有動靜?」陳希摶道。
他對李長空多多少少還是抱有些許希望的!
人家舟車勞頓,剛來冀州,多休息一兩天,倒也無可厚非。
反倒是自己有些心急了,且喧賓奪主。
說不定人家自有徵兵妙計呢。
「這」蔡同知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有什麼就說什麼,如此這般,成何體統。」
「諾。這段時日以來,安北伯那邊,每日早出晚歸,倒是忙碌得緊。」
聽聞此言,陳希摶臉色稍稍好轉。
這已經是難得的好消息了!
要是李長空那邊也征了不少兵,和他們這一合併,再一起努努力,湊夠五萬人,也不是不可能嘛。
然而,蔡同知的下一句話卻徹底打碎了他的幻想。
「只不過,卻也不知在忙些什麼,始終不曾打出徵兵的旗號。」
「時至今日,怕是一人都未曾招到。」
砰!
此言一出,一盞熱茶轟然落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陳希摶站起身來,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