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錦衣青年如是說道,然而他剛想出去做事,就看見鄭府大管家火急火燎地跑來。
「老爺,少爺,大事不好了!」鄭府管家一邊跑,一邊氣喘唏噓地說道。
「何事如此驚慌?」錦衣青年想要彰顯一番自己作為少爺的氣度,故作威嚴道。
「那范光明多次來信,責問我等,為何遲遲不按照計劃行事,打開城門,放他們進來。」
「我等雖說屢次好言相勸,但此人的戾氣卻愈發嚴重,怕是怕是就要壓制不住了!」
「大膽!」錦衣青年聞言,不由得怒喝一聲。
「他當自己是什麼?」
「他如何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心裡沒數嗎?」
「若是沒有我鄭家相助,他這輩子始終都只是個馬夫!」
「如今是什麼意思?膽敢向我鄭家發號施令,想死不成!」
錦衣青年怒氣勃發,說著說著,眼眸便狠厲起來,道:「父親,依我看,要不咱們早些動手,結果了這范光明得了!」
「到時候再憑藉我鄭家的百年聲望,登上高處,振臂一呼,必然從者雲集,屆時大事可成矣!」
錦衣青年眼眸冒光,顯得很是興奮。
然而鄭家家主卻只是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
他這個兒子在想些什麼,他能不清楚?
如今的大晉正處於風起雲湧,王朝更迭的關鍵時期。
而鄭家於這片土地上紮根數百年之久!憑藉著以往積攢下來的聲望和底蘊,很有可能奪得最後的勝利果實!
然而,即便如此,自己也已經年過古稀,就算真坐到那個位置上,又還能坐上多久呢?
這王位要不了幾年工夫,怕是就要落到自己這個兒子頭上了。
所以他才會在這種時候如此急切地想要表現自己,殊不知過猶不及,心急吃不了豆腐!
如今大晉的情況何其複雜,傅家、楊家沒一個是好惹的貨色。
更何況就連范雎的手都插了進來,不可謂不波詭雲譎,哪怕是他這樣的老江湖,稍有不慎,都容易落得個滿盤皆輸的下場,更何況是他這個稍顯青澀的兒子。
「范光明從一個馬夫的兒子,一路走到這一步,距離登上那個位置,只差一步之遙,野心必然會無限滋長。」
「控制不住是正常的,但在找到那兩位大楚使臣之前,絕不可輕易對其動手!」
「只能行安撫之策!」
「再拿兩箱金銀珠寶,去告訴范光明,如今城內形勢複雜,我等已經在全力運作,還需一段時間,讓他再忍耐一二。」
「諾!」管家聞言,便躬身退了下去。
鄭家家主又瞅了眼面帶不忿之色的兒子,不由得呵斥道:「自古以來,能行大事者,均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之輩。」
「你如此心性,如何能成大事?」
錦衣青年面對父親的訓斥,有些忿忿不平,卻又無可奈何。
畢竟如今鄭家的所有資源都被牢牢掌控在鄭家家主手中,就算他私底下想要做些什麼,沒有父親的同意,怕是也絕無可能。
「若是當真心急,那便去找范雎的那兩位門客!」
「只要能找到他們,殺死他們,為父就准你動手,剷除范光明!」
此言一出,錦衣青年頓時喜上眉梢,神色激動道:「父親,此言當真?」
「自然是真,為父又怎麼會騙你?」
「那父親便瞧好吧!」
錦衣青年回答之後,便快步走出了房間!
鄭家家主見狀,卻是微微搖頭,嘆息一聲。
以如今大晉的形勢,那兩位范雎的門客是倒懸在所有人頭頂上的利劍。
畢竟他們既然有殺死項醒的能力,就有殺死他們任何一個人的能力。
不把這兩個人先找出來除掉,怕是所有人都會心有不安。
可即便這兩個人死了,形勢依舊是波詭雲譎,傅家和楊家都不是省油的燈,雖說總體上比不過他們鄭家,可若是兩家聯手,也足夠他們鄭家喝上一壺!
他這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