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暫的錯愕之後,都城伯的臉上,迅速爬滿了驚喜!
好啊!
真是好啊!
這李家的傻兒子真是自己的福星。
這藥方若是在別人手裡,少不得要花個幾萬兩銀子買回來。
可偏偏落在這麼個傻子手裡。
上次自己可是空手套白狼,只略施小計,就從對方手中賺來了五萬兩白銀。
這一回,再把那方子也賺來,應當不難。
大不了,給他幾百兩銀子,讓他樂呵樂呵。
「福星啊福星,原來老爺我的富貴命應在你這!」都城伯喜上眉梢,迅速道:「備馬,立刻去武陵侯府。」
管家聞言一愣,忍不住出言提醒道:「要不還是等武陵侯不在府中的時候再去?」
都城伯被這麼一說,瞬間清醒過來,想起上次武陵侯那廝提刀威脅他還錢來著。
這是個狠人,不宜過度激怒,否則…萬一惹急了人家,當真提刀給你砍了怎麼辦?
老爺我這麼大的家業,可萬萬不能就這麼去了。
「你說得有理,那就…再等幾天。」
都城伯選擇了從心。
之前他雖說也能和武陵侯硬剛,但那是人家要讓他還錢。
可...憑本事坑來的銀子,憑什麼要還?
你這跟搶錢何異?
而於都城伯而言,搶其錢財,無異於害其性命。
人家都要害自己性命了,自然不能再認慫。
現在情況便又有所不同,是自己去坑人家的銀子,害人家的性命,自然要小心為妙。
就這樣,又過了三日。
這一天,武陵侯李逐峰突然被傳旨喚入宮中,大抵是有要事相商。
看這架勢,沒數個時辰,怕是輕易不會回來。
消息傳到都城伯耳中,一連忍耐了數日之久的他終於再也忍耐不住。
急匆匆地備馬往武陵侯府趕。
這些天以來,他無時無刻不在忍受著煎熬。
畢竟,多拖一天,懸壺居就多損失一天的銀錢。
這不是在害他的性命嗎?
武陵侯府,甄健準備好了行囊,放入約莫一百瓶的豨薟膏,就要出門買藥。
賣藥是個體力活兒,起早貪黑。
少爺是金枝玉葉,怎能受得了這般的苦?
自然是由他甄健來代勞。
然而還沒等他出門,就聽見門外傳來陣陣喧囂。
「我是都城伯,來找你們家少爺有大事。」
「莫要阻攔,讓我速速進去。否則若是誤了大事,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甄健一聽,心裡就是咯噔一下。
都城伯這個名字,這些日子以來,差點成了武陵侯府的夢魘。
但凡是武陵侯府的下人,聽到這三個字,無不憤恨。
用三千畝荒地,足足騙了他們家少爺五萬兩白銀!
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兒?
現在倒好,還敢來?
甄健頗有些義憤填膺,但人家畢竟是伯爵,自己一介奴僕,就算再怎麼憤怒,又能怎麼樣呢?
惡僕欺客,放在哪,可都不是什麼好名聲。
和他一樣,楊管家雖說同樣憤慨。
但只是一介管家,阻攔不了都城伯入府。
在對方的一再要求兼恐嚇下,只得開門。
就這樣,都城伯喜上眉梢地進了門。
大喊道:「大侄子?大侄子你在何處啊?你錢叔來看你了。」
都城伯本名錢自來,倒也稱得上是名副其實。
正在庭院中午休的李長空聞言,頓時眉頭緊皺,爬下自製吊床,怒道:「那個不長眼的,打擾本少爺午休?」
都城伯一聽,立刻腆著臉上前,道:「大侄子,是你錢叔我呀!」
「我有發財的大買賣,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你!」
李長空聞言,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哪裡還不知道這老狐狸打的什麼算盤。
第7章:都城伯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