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邯陷入沉思,現場氛圍逐漸凝重之際,劉裕不耐煩了,說道:「怎麼?」
「不敢比?」
「賈太歲據說在校閱場上,一桿銀戟所向披靡,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李長空更絕,一篇山字營策論,連父皇都多有稱讚。」
「那些個朝中官員,勛貴大臣,將你們是誇了一遍又一遍!」
「到頭來,難不成連和本太子比一場的本事都沒有?」
「哼,一群沽名釣譽之輩!」
劉裕這個氣啊!
今天組織這場對局,其實就是他有意為之。
不過卻不是為了為難李長空等人,而是為了向景行帝展示,他劉裕,是當真有本事的!
既然父皇看不起他鑽研兵法韜略,那他便用自己鑽研出來的東西,打敗校閱中的佼佼者,還是一打四!
這樣一來,只要自己獲勝,想必便能讓父皇大驚失色,從而一改常態!
誰承想,這群人沒膽啊!
都四個打一個了,還不敢應戰,這換誰誰不氣?
「哼!若是不敢比,那便趁早回去,潛龍營不收無膽鼠輩!」
劉裕冷哼一聲,便欲轉身離去。
他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能一個打四獲勝。
但...奈何對方不敢應戰,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為之奈何?
「殿下且慢!」
關鍵時刻,李長空站了出來,嘴角帶著笑意,道:「殿下,我等並非無膽之輩,只是殿下千金之軀,您傷著我們,自是無妨的。可我們若是傷著您,怕是萬死難辭其咎!」
「如此一來,即便是捉對廝殺,可動起手來,卻也束手束腳,如何能一展拳腳?」
劉裕一聽,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個原因,頓時大手一揮,道:「無妨,能傷著本宮,算你們的能耐,無論傷得多重,本宮都恕你們無罪,現在可以開始了?」
李長空卻依舊搖了搖頭,道:「殿下,我們自然相信您是一言九鼎之人,但...您是儲君,是將來大乾的皇!」
「試問我們若是傷了您,陛下會不會放過我們,皇后娘娘會不會放過我們,這宮廷禁軍會不會放過我們?所以您的保證固然有效,但只有您的保證,不夠!」
劉裕一聽,眉頭一皺,頓住了。
父皇一向覺得他不學無術,不知民間疾苦。
但...劉裕卻向來是個講道理之人,且很少強人所難。
在察覺到李長空所說有幾分道理之後,他便沉吟下來,仔細思索,結果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是啊,只有自己的保證,有個屁用。
自己的保證能限制得了父皇不成?
別說限制了,哪怕此事被景行帝知道,這些人都少不得責罰。
所以...李長空這廝還真沒說錯,不愧是能寫出山字營策論之人啊,這腦瓜子確實有幾分靈光。
「那你覺得,該當如何?」
劉裕又把問題給拋了回來,李長空沉思片刻,道:「既然武鬥傷和氣,而且容易傷著殿下,不如咱們文斗,也能一決高下,如何?」
「文斗?」劉裕兩條眉毛霎時間擰成麻花,要說兵法韜略,他淫浸了數年之久,且每日每夜均是廢寢忘食,自當是不虛任何人的。
但那些個聖人文章,詩詞典故,八股文章,是當真無趣,一看便叫人昏昏欲睡。
他打小便不喜得緊,讓他姐姐懷慶公主來還差不多。
「爾等都是勛貴子弟,今後要上戰場廝殺的,自然要以兵法武道為主,比什麼文試?」
「不比不比,爾等還是早些回家罷了。」
「殿下,臣說的文試,可不是普通文試,而是...用以考校兵法韜略的文試,便如同校閱中的文試一般,只不過,要換個形式而已。」
劉裕一聽這話,頓時來了幾分興趣。
校閱中的文試,這李長空莫不是以為寫出一篇山字營策論,便能在兵法韜略上穩勝本宮不成?
哼,那本宮今日便教教你,何為韜略!
第53章:《間諜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