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太祖高皇帝定下的國策是什麼意思?
民為重,君為輕。
這百姓,還要排在君王的前頭啊!更何況是士大夫!
所以太子的這番話,還當真不好反駁。
因為他主張的是把美名與厚禮都贈與百姓,而非士大夫。
要怎麼反駁?總不能說百姓們都是賤民,還是贈給士大夫管用。
這話要是說出來,只怕當場就要被抓起來,輕則逐出大乾朝堂,重則入獄。
大乾傳承了數百年的國策,豈容兒戲?
所以文官們大抵都是黑著臉,卻又一言不發,憋得難受。
「咳咳咳,你這番話,看似荒誕不羈,卻也...卻也有些道理。」
「還不錯,此次考校,便算你合格了。」
「不過學問還不夠,日後應當更為努力,辛苦鑽研才是,可懂?」
「兒臣懂的。」劉裕很開心,甚至已經在內心歡呼雀躍了。
上一次得到父皇的肯定與稱讚,好像已經是三年前了。
今天,他劉裕長臉了啊!
這是天大的事!
景行帝和太子這麼一唱一和下來,基本就是給這件事蓋棺定論了,文官們就算心中再怎麼不忿,卻也無可奈何。
「好了,此事就此揭過。朝會便到此結束,諸卿請回吧。」
文武百官見皇帝下了逐客令,自然不好再留,便紛紛打道回府。
李長空與張邯對視一眼,使了個眼色,準備開溜。
張邯秒懂,便開始挪動著身子,想跟在文武百官身後離去。
等賈太歲和朱犇注意到的時候,這兩人甚至都已經溜出去了好一段距離。
兩人頓時咬牙切齒,心中怒斥會讀書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隨後...隨後便一邊罵,一邊學著兩人的步伐,跟在文武百官身後,企圖矇混過關。
李長空是四人中走的最快的,但是走著走著,他就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好像有什麼人在看著自己,環顧一圈之後,卻見那位昭陽郡主,正瞪著美眸,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
李長空心中一緊,豎起食指,放在嘴邊,輕輕吐了一口氣,示意其不要聲張。
昭陽郡主見狀,頓如小雞啄米般點頭,聲音洪亮道:「好的!」
其身旁的懷慶一聽,頓時轉過身來,恰好看見了一截接著一截,如老鷹抓小雞般前行的李長空等人。
李長空見狀,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時之間,甚至都分不清楚,這小妮子究竟是腦子不好使,還是故意如此。
昭陽郡主見狀,也知道自己似乎是惹禍了,頓時將頭搖的如同撥浪鼓般,一雙眼眸,如同受驚的小鹿,滿是歉意。
好吧,這丫頭就是單純的腦子不好使,李長空可以確認了。
「李長空留下,其餘人可以走了。」這麼一鬧,景行帝又不是瞎子,自然是注意到了的,當下便開口道。
聽聞此言,朱犇等三人頓時如釋重負,不再瑟縮在地,一點點挪動,而是直接站起身來,昂首闊步。
走倒李長空跟前時,要麼露出愛莫能助的眼神,要麼就是幸災樂禍的眼神。
得,這皇帝都發話了,還能怎麼辦?
李長空當即起身,老老實實走到太子跟前。
兩個難兄難弟對視一眼,皆是滿臉苦笑。
等人都走了之後,景行帝這才打量起了李長空,道:「方才那首詩,可是你所作?」
「是的。」景行帝當面,李長空倒是不大敢撒謊,畢竟,這詩是不是他作的,太子心裡門兒清,皇上稍微一問就清楚了。
「好啊,能做出這樣的詩篇,可見你在詩詞一道是下了功夫的。」
「此詩文,朕很喜歡,打算傳閱三軍,提升士氣,你以為如何?」
「微臣自是唯陛下是從。」
「善,鄭英,吩咐下去。」
「奴才遵旨。」鄭英頷首,便轉身離去做事了。
呂皇后和懷慶公主,昭陽郡主三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