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滿江紅》不是我寫的啊,是岳飛寫的。」李長空還想掙扎。
「那就習武。」張邯直接給出絕殺。
「額,我突然感覺文思泉湧,下筆如有神,不就是作詩嘛,無妨無妨,我若是輸了,諸君且聽龍吟便是。」李長空迫於淫威,迅速答應。
不過張邯是滿意了,其餘三人卻是叫苦連連。
「作詩?這算哪門子添頭?」
「換一個換一個!」
「就是就是,我可是要繞著東宮跑一圈,邊跑邊喊我是天字第一號蠢貨的!」
面對三人的反對,張邯好似早有預料,直接道:「太子殿下,朱兄,賈兄,爾等將來都是要做大事的人!」
「遲早有一天,是要登臨戰場,對抗北元狗的!」
「今後若是當真做成了大事,這兩軍陣前,殺敵無數。此情此景,吟詩一首,豈不快哉?」
「傳回乾都城中,被那些個讀書人、士大夫們聽見了,必然是要奉為圭臬,引為經典的啊!」
「將來史書上會怎麼寫?太史官會寫,某年某月某日,我朝太子/朱犇/賈太歲,率軍出征,保全百姓,拒敵於國門之外,殲敵無數!」
「於兩軍陣前,留下千古詩篇。」
「這是千古留名的買賣啊!」
咕咚!
這番話說完,李長空聽見了咽口水的聲音,還不只一聲。
劉裕、賈太歲、朱犇三人腦海中幾乎浮現出同一幅畫面。
三軍陣前,他們率軍衝殺,先登劫城。
大勝之後,若是只軟飄飄地扔下一句話,卻是不夠逼格。
但若是作詩,那就有腔調多了啊!
大傢伙都是體面人,這點牌面,還是要做做的。
而且那些個士大夫和讀書人的嘴臉,自己也不是沒有見過,最喜歡的便是吹噓詩詞文章,若是李長空這詩當真做的好,那...千古留名暫且不論,名滿乾都城只怕是跑不了的。
想到此處,三人的呼吸不約而同地急促起來。
竟一改常態,拍著李長空的肩膀,道:「好!作詩好啊!」
「老李你是不知道,本宮平日裡最喜歡的,便是吟誦詩篇!」
「只可惜,生不逢時,沒人能欣賞本宮詩詞一道的才華,久而久之,這才荒廢了下來。」
「不過老李你若是肯給本宮作詩,本宮自是沒問題的,只有一個要求:夠猛!」
「把本宮描繪得猛一些,最好是於北元軍中,七進七出,殺個片甲不留,血流成河!」
賈太歲一聽,立刻點了點頭,道:「俺也一樣!」
朱犇聞言也點了點頭:「俺也一樣!」
做男人,不猛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李長空一聽,偷偷瞥了眼張邯,有些無奈,你小子,夠會忽悠人的啊!
「好說好說,李某必然窮盡心中所學,將三位寫的...夠猛!」
「哈哈哈,好說好說。莫要再在門外站著了,咱們進宮聊!」
說著,太子便勾住李長空的肩膀,親自把他帶進了東宮。
好傢夥,待遇都直接變了是吧。
半個時辰後,東宮內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
隨後便是太子殿下兢兢業業的讀書聲。
又半個時辰之後,是張邯的習武聲,哎喲不斷,不是扭到胳膊,就是傷到腿。
堂堂定國公獨子,身體素質竟然如此之差,李長空對此報以鄙夷。
又半個時辰後,一道身影自東宮中沖了出來,隨後便是一陣驚雷般的叫喊:「通通閃開,大乾天字第一號蠢貨駕到!」
轟!
此言一出,眾多潛龍營將士先是心神緊繃,差點以為有哪個不長眼的,竟敢來東宮行刺。
然後...他們發現事情好像不是這樣。
再然後,所有人看著朱犇狂奔而去的背影,都捧腹大笑起來。
這麼群勛貴子弟,可能在士大夫眼裡頭,是不學無術的紈絝。
在自家父親眼中,是不爭氣的孩童,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