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就憐惜我一次!」
楊束提著褲腰帶,怕許靖州給他褲子拽下來。
「行了,別喊了。」
楊束扯許靖州的手,想把他扯開,但扯了半天都沒扯動。
「宴會已經開始了,你再耽擱,冉兒要瞧上了誰,朕也沒法。」
「開始了?」
扯不開的手立馬鬆了。
「攔住他。」楊束朝方壯道。
「皇上!」許靖州聲音悲切。
「你就這樣去?」楊束指著許靖州分辨不出顏色的衣服。
「花廳里全是各家優秀的子弟,你要將他們襯托的更加出色?」
「皇上,你幫幫臣。」
受不了許靖州楚楚可憐的模樣,楊束揮了揮手,讓方壯把人帶去浴室。
輕揉耳朵,楊束不由得感慨,「許靖州真是個倒霉孩子啊。」
他但凡對「那個姑娘」少藏一點,也不至於成現在這樣。
搖了搖頭,楊束邁步離開。
「娘娘,皇上讓您去偏廳。」
侍女走向陸韞,彎下腰,在她耳邊道。
陸韞微抬眸,宴席已經開始,楊束不過來,反而讓她去偏廳,怕是發生了什麼未預料到的情況。
看了眼底下的才俊,陸韞尋了個藉口離開。
「夫君。」陸韞走向楊束,「發生何事了?」
「許靖州回來了。」
陸韞微愣,「這麼快?」
「你是沒瞧見他的模樣,比逃荒的乞丐好不到哪去。」
楊束飲了口水,「也是那小子活該,有了心儀之人直說就是,非把我們看成洪水猛獸。」
「他但凡說了,密衛一查,哪能不知道是誰家的。」
「搞成現在這樣,朕反正是不收尾。」
陸韞聽的雲裡霧裡,「心儀之人?」
當日,許靖州拒絕的態度很堅決,楊家也是要臉面的,哪會去問原因。
楊束拉過陸韞的手,讓她坐自己身側,將許靖州講給他聽的,複述了一遍。
陸韞美目眨動,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許靖州心儀冉兒,然後又把人拒絕了
「夫君怎麼想的?」
「看冉兒自己,她要心傷了,無法接受許靖州,那就給她另擇良人,至於許靖州,單著唄。」
楊束玩著陸韞的手指,「誰叫他自己拒絕。」
「真是給他媳婦,他都把握不住。」
「皇上,許刺史洗好後,就去了花廳。」方壯在門外稟道。
楊束看向陸韞,揚起嘴角,「娘子,走,咱們去瞧熱鬧。」
花廳里,楊冉吃著面前的菜,不時回應兩句旁人的問話,眼角餘光始終瞄著門口。
嫂嫂和大哥怎麼還不過來?
她要撐不下去了。
這種觥籌交錯的場合,楊冉是真不習慣。
見門口出現人影,楊冉心裡一喜,忙看過去。
目光接觸的那刻,楊冉呆了呆,連忙移開視線,不是大哥。
許靖州定定看著楊冉,鼻頭酸澀不已,他都做了什麼?
許靖州的目光過於炙熱,楊冉想忽視都難,秀眉不由蹙起,這人是誰?著實無禮。
「皇上、皇后娘娘到!」
牌九扯著嗓子,過了把太監的癮。
楊束默默無語,他家裡是沒什么正常人了。
「參見皇上、娘娘。」眾人起身行禮。
「坐吧,今日就是看看我秦國的好兒郎,都隨意些,不必拘謹。」
楊束攜陸韞到上面坐下。
「冉兒,那位是許刺史,要文采有文采,要能力有能力,就是防範心太重。」
楊束向楊冉介紹許靖州。
楊冉訝異,許刺史不是去邊關了?
「臣敬郡主。」許靖州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楊冉有點搞不明白現在的情況,許靖州明明沒瞧上她,為何主動敬酒,目光還那般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