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珍親王府世子的宴席,邀請的都是公子哥,和女人們沒多少關係。
沈雲嬌站在廊下,逗著籠子裡關著的畫眉鳥兒。
詩春走了進來,湊到沈雲嬌身邊說:「姑娘,鈴姨娘找你。」
沈雲嬌挑了挑眉,「就說我沒空。」
「好。」詩春的一個好字尾音還沒落下,就見鈴霜自個兒走了進來。
守門的丫鬟要攔她,只見她含笑說了幾句,就大搖大擺地走進來了。
沈雲嬌不動聲色地看向詩春,小聲地說:「去和鄭媽媽說,該教教規矩了。」
「奴婢知道了。」
鈴霜走到了沈雲嬌跟前,甜甜地喚道:「表姐。」
沈雲嬌回以一笑,「鈴姨娘怎麼得空來找我?」
鈴霜嘆了口氣,憂愁地說:「表姐,我想家了。」
沈雲嬌道:「這是人之常情。」
說完這句,就沒有別的話了。
鈴霜掏出帕子,蘸了蘸眼角,可憐兮兮地說:「表姐,你能幫幫我麼?如今我的身份,不能出府去。可若是你能幫我,帶我回家一趟,我銘記於心,一定會報答你的。表姐,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鈴霜說得情真意切,這時的鈴霜,不像是在蘇家大房裡呼風喚雨的姨娘,只是個想家了的小姑娘罷了。
她的表情恰到好處,眼淚也在恰當的時候流了下來,再鐵石心腸的人瞧了都要忍不住心軟。
沈雲嬌靜靜地打量了她幾眼,幽幽地道:「表妹,這件事我實在是幫不了你。我聽說二少爺心疼你,你不如去求求二少爺吧。」
鈴霜抹著眼淚說:「表姐,我把你當成最親近的人,才和你說這些話的。你要是不願意就罷了,就當我今兒個沒有過來過吧。」
沈雲嬌眯了眯眼,「詩春,送客。」
詩春機靈地過去,直接挽著鈴霜的胳膊拉著她往外去,口裡還親親熱熱地道:「姨娘,看路。」
沈雲嬌若有所思地看向鈴霜離開的方向。
鈴霜想回家了,怎麼會求到她面前來?實在是古怪。
詩春送了鈴霜出去,卻見蘇蘭緣過來了。
詩春連忙去迎蘇蘭緣。
她暗中打量著蘇蘭緣,只覺得今兒個蘇蘭緣的妝容格外得濃艷。
尤其是眼睛那一圈,蘇蘭緣一眨眼,仿佛有粉末掉下來一樣。
詩春驚得打了個顫,連忙收回視線。
蘇蘭緣進了屋子裡頭,給蘇老夫人請安後就去大房那邊了。
詩春拉著青玉說悄悄話,「你瞧見了沒,大小姐的臉上的粉直掉。」
青玉嗔道:「仔細被大房的人聽去,撕了你這張小油嘴!」
詩春連忙用雙手捂住嘴,瞪著眼盯著青玉看。
青玉忙躲到一邊去,正好撞上了從屋子裡出來的沈雲嬌。
詩春衝著青玉做了個鬼臉,上前去挽著沈雲嬌的胳膊,「姑娘,您有沒有覺得大小姐今日的妝容格外得濃,奴婢怎麼看都覺得怪怪的。」
沈雲嬌輕笑:「你倒是好眼力,你難道沒瞧出來,大小姐的左眼有些不對勁?」
詩春吃了一驚,「哪裡不對勁了?」
那一日,沈雲嬌特意讓翠葉盯著孫文邦那邊,自然知曉了孫文邦和蘇蘭緣起衝突的事。
據說,蘇蘭緣傷到了眼睛處。
今兒個蘇蘭緣畫的過於濃顏的妝容,恐怕就是為了遮掩眼睛處的傷口吧。
只是不知道蘇蘭緣為什麼帶了傷還要來蘇家?
沈雲嬌琢磨不明白索性就不去琢磨了,反正也是大房那邊的事。
今兒個天氣好,閒來也無事,沈雲嬌便坐在廊下看著丫鬟們做針線。
詩春和翠葉不愛做這些,二人悄悄地溜出去,去後邊的林子裡餵兔子去了。
在外人眼裡是兔子,可在這二人眼裡卻是野味。
詩春丟了幾片菜葉子出去,「小野味啊,快快吃,快快長。」
翠葉嗔道:「你快別說了,饞得我都快流口水了。」
詩春抱著肚子望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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