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們還沒走多遠,就有王府的下人過來請蘇老夫人一行人留步,說王爺有話要說。
蘇老夫人和沈雲嬌只好停了下來,就到邊上的亭子裡等候著。
蘇老夫人握著沈雲嬌的手,沉聲道:「伍家那般作踐你,伍家人要是還敢不依不饒追過來,我一定會給你討一個公道的。管他伍家王家還是什麼家,想要欺負我的孫女就不能夠!」
聽到孫女二字,沈雲嬌心中暖暖的。
她反握住蘇老夫人的手,認真地道:「老夫人放心,雲嬌絕對不會讓欺負我之人,在我手上逃到好的。」
二人說了一會子閒話,就見魯王被人簇擁著過來了。
見此排場,蘇老夫人和沈雲嬌從亭子裡出去,朝著魯王行禮。
魯王虛虛扶了一把,「老夫人請起。」
「多謝王爺。」
沈雲嬌攙扶著蘇老夫人站了起來。
周興昊和蘇老夫人寒暄著,沈雲嬌只低著頭,眼珠子一動,便看到了周興昊腰間懸掛著的香囊。
沈雲嬌詫異得瞪大了眸子,那香囊上竟然繡的是鴛鴦戲水的花樣,是閨閣里的玩物。
怎的大白天的,就明晃晃地掛在腰間帶出來了?
還是說他身份貴重,已經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了?
沈雲嬌收回視線不再看了。
寒暄了一會,周興昊沉聲道:「今兒個的事是王府招待不周了,我特意命人備了些壓驚禮,還請老夫人收下。」
蘇老夫人心中原本是有氣的,可是在看到周興昊這般不拿架子的態度,有什麼氣都沒了。
「多謝王爺了。」蘇老夫人笑道。
沈雲嬌自始至終都沒開口,只是在蘇老夫人行禮的時候陪同。
而周興昊從始至終都沒有朝著沈雲嬌投去一眼,仿佛她只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
收下壓驚禮,蘇老夫人一行人再次行禮後就真的告辭離開了。
周興昊看著遠處,那個依偎在蘇老夫人身邊嬌小的聲音,骨節分明的手情不自禁地摸上了腰間的香囊。
立了良久,他無聲地嘆了口氣,直到那行人轉了個彎消失在月洞門裡,他才轉身離去。
今兒個的事,到底還是惹了周興昊不快。
再接下來的一段時日裡,周興昊再也沒有踏足過伍清月的院子。
只在前院留宿,偶爾會去看一看蘇蘭煙。
伍清月打著各種藉口想去前院見周興昊一面,都被打發了出來。
伍清月憔悴了些,「唉,王爺的氣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消。這幾日珊兒想來,我都沒叫她過來。我也和我娘說過了,讓她好好管束珊兒。珊兒被罰跪了三天的祠堂,還不能讓王爺消氣嗎?」
彩荷忙安慰道:「娘娘,王爺事多,哪裡會為了這點子小事就一直揪著不放?」
說著,她壓低聲音,「該不會是水芳院那邊的事,王爺瞧出了些端倪來吧。」
伍清月大驚失色,失聲道:「怎麼可能?」
她心中生出惶恐不安來,若真的被王爺瞧出了端倪來,那她一直極力營造的端莊嫻淑的形象豈不是毀了?
她的手止不住發顫。
彩荷忙道:「娘娘別急,奴婢也只是揣測罷了。這段時日,王爺總是去水芳院那邊,保不齊那邊那位會說些什麼挑唆您和王爺的話。王爺信了也不一定,娘娘,您得早做打算啊。」
伍清月蜷起手指,沉思片刻。
翌日一早,她便入宮去和伍貴妃請安了。
二人自從成了婆媳之後,關係是愈發地親密了。
伍清月先說了幾句甜話,話鋒一轉,哀戚地道:「母妃,都是我不好,沒有能力護住王爺的孩子。」
伍貴妃笑容收斂,沉聲道:「這事確實是你做得有失妥帖了,都有身孕了還讓人住在那般偏僻的地方。那個水芳院我也知道,年久失修,最近才翻修了一遍。別說孕婦了,就是昊哥兒常常過去住,對身子也是不好的。」
伍貴妃的眸子裡浮現責怪之意,「我原想著你既然是王妃,王又是個懂事的孩子,王府里的大小事宜都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