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隨著自家少爺出門來的小廝,並沒有要替侯府遮掩醜事的責任。
而且他們總覺得,就算自己不說,別人也會說的嘛。
於是他們所到之處,在花園深處的那一幕便傳到什麼地方。
很快,就傳到了蕭時敬和魯王的耳朵里。
周興昊端著儒雅的笑:「貴府五小姐,實在是與眾不同。」
蕭時敬轉了轉手上的茶杯,面龐上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情緒,只淡淡地道:「王爺謬讚。」
周興昊意味深長一笑。
聽聞蕭依月是蕭時敬繼母的女兒,平日裡,二人並不親近。
而且蕭依月常常去找蕭依依的麻煩,將她和蕭時敬之間少的可憐的情分都給作沒了。
如今蕭依月出了大事,蕭時敬如此反應,倒也是在意料之中。
再提起蕭依月的事,周興昊自己就覺得沒意思,便說起了其他的事。
但另外的人,聽到此事,就不能如二人一般淡定了。
蕭大爺目瞪口呆,生平頭一次覺得自己聽不懂大夏的話,「你再說一遍?」
那侯府的小廝為難地撓了撓頭,只能硬著頭皮再重複了一遍。
蕭大爺怒極反笑,「好好好!我竟然生養出了這麼好的一個女兒!真是好啊!」
他起身準備做點什麼,可一站起來,就覺得頭暈目眩,又跌坐了回去。
「爺!您沒事吧!」
蕭大爺仿佛蒼老了數十歲,喉嚨里一陣腥甜,「去,把世子叫來。」
很快,蕭時敬就來到了蕭大爺的跟前,「父親。」
蕭大爺只覺得無顏面對蕭時敬,沉默一會,才道:「你妹妹的事,你知道了吧。」
蕭時敬平淡地嗯了一聲。
蕭大爺更覺得難堪,這個女兒!他實在是沒臉見人了。
他啞著嗓子開口:「慈母多敗兒!你母親肯定是狠不下心腸來的,你出面,將你妹妹送走吧。送去哪裡都行,總之不能再留在京城了。」
蕭時敬的性情和容貌,不像父母,更像他那位殺伐果斷、雷厲風行的祖父。
隨著蕭時敬一天天的長大,蕭大爺有時候就能在蕭時敬身上,看到蕭老太爺的影子。
每每這時候,都能叫蕭大爺心肝一顫。
蕭大爺是在蕭老太爺身邊長大的,蕭老太爺的手段狠,對著親生兒子也不會留情的。
初學武功那一會,蕭大爺累得在夢裡還在哭泣。
苦歸苦,蕭大爺對父親還是十分尊敬和崇拜的。
如今,自己的女兒做出了有辱門楣、大逆不道的事,蕭大爺就心虛得不敢去看蕭時敬的眼。
蕭時敬有手段有能力,他也願意放手,讓蕭時敬慢慢接管整個侯府。
聽完蕭大爺所說的話,蕭時敬平淡地反問:「為何父親不出面?」
蕭大爺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我怕我也下不了重手。」
蕭時敬面色冰冷,「我出面,名不正言不順。」
拱了拱手,蕭時敬出去了。
蕭大爺噎了一聲,到底沒有再阻攔。
他的要求,本來就是無理了些。
*
就算蕭大夫人和蕭二夫人都不在,這宴席還是得繼續進行下去。
廚房裡備好的菜,一一端了上來。
蕭依依就坐在蘇老夫人的身邊不走了,不會有人沒有眼力見,對此說什麼。
蘇老夫人瞧著身邊坐著的蕭依依和沈雲嬌,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那一廂,伍清月看著身邊空著的位置,不由地著急起來。
伍清珊出去有一會了,怎麼還不回來?難道是迷路了?可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呀?
伍清月心裡焦急著,面上卻不能顯露出來,仍要端著大家閨秀的架子。
宴席進行一會,雲國公主突然進來了。
雖然是公主,但只是雲國的公主。
宴席上的夫人和小姐們,都沒有起身行禮,只頷首致意。
谷莎兒也不在意,提著裙子,伴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