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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不由冷汗唏噓。
這是第一次,溫家的女眷可以看著自己的丈夫孩子安息。
溫杳聽著義莊裡哭哭啼啼,沒有再走進去,只是想起多年來浮現在信箋上的話,兄長伯父若沒有死,此時此刻,該是何等溫馨美滿。
她揉了揉眼角將徐伯請到了一邊吩咐「派幾個可靠忠誠的親信再去一趟蔭山,探探齊毅這個人。」
原籍、家庭、生平往事,既然他能在這件案子裡逃脫,定是知道嚴重性早就有了盤算,雖是個小人卻也是重要的知情者,最好,搶在所有人之前抓到他!
徐伯一聽就明白,忙點頭退下。
身後緩緩傳來蹣跚腳步,是薛太君。
「杳杳在想什麼?」她自然是看到了徐伯緊斂的神色。
溫杳深吸口氣「大伯父剛烈耿直,這麼多年來武國侯府功高震主、一呼百應,是家國大恩也是聖上的大忌。」
可惜溫烈沒有為整個溫家謀劃好退路,姜太守有句話還是說對了,樹大招風。
薛太君何嘗不懂,溫家男丁一個個的死在疆場、死在任職,其中不乏聖上猜忌和重臣彈劾導致,這次的污衊欺君難道真的只是蔭山邱郡太守等人的挾私報復嗎?
當然不。
「祖母,溫家該韜光養晦了。」溫杳按住薛太君的手,骨子裡的鋒芒藏匿並非是掩蓋,而要等待一個機會,血債血償。
蒙冤要自清,不公要自爭!
她看起來纖弱溫良,明眸映襯著漫天星輝悄然掩了所有的聰慧機敏和進退有度。
手上似沉甸甸壓著萬鈞之力,薛太君重重點頭,駭於溫杳的意圖和想法卻並沒有阻攔的意思。
「好孩子,辛苦了,你的傷還沒好,先回府去吧,這裡有我們陪著,別叫你大伯母三伯母再擔心。」她察覺溫杳臉色虛白,額上細汗密布,忙將人遣送回去。
萬君梅瞧見溫杳下了山,這才紅著眼眶出來。
「我總覺得,杳杳不像杳杳。」那麼嬌小的姑娘,居然撐起了天。
薛太君拄著杖往回走「她眉眼像羨柔,骨子卻似照兒……」她想了想又道,「杳杳或許早就知道了一切。」
「您是說……」
「當初羨柔和照兒在赴任途中被害亡故,這件事我們從來沒有提起。」溫杳當年隨父母遷任遭難中毒,薛太君怕她年幼被政敵針對故而送去鄉下隱姓埋名。
小姑娘沒開口但心知肚明。
萬君梅雖有些錯愕卻不在意「我只知道如今有杳杳在府里,大家都安心不少。」溫杳是她們想要照顧和能倚仗的人。
莫名安撫的情緒所有人都能感同身受。
薛太君不再多言。
……
夜色過半。
溫杳回到武國侯府,夏菡已為她備了溫水沐浴更衣。
她又累又乏,這幾天為了溫家案子倒騰的不可開交,從踏進彭城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肩背上沒來得及治療的鞭痕傷口觸碰到水漬微微泛憷,她交臂枕疊趴在桶沿,難得有些放鬆。
細微的推門聲響起。
溫杳閉眼輕道「夏菡,替我上藥吧。」傷口的位置本就不容易觸碰,溫水氤氳熱氣騰騰,她一時懶得再動。
花鳥屏風帶著細小的衣物摩擦聲,指腹落在她的背後,輕輕順著纖細柔美的肩線滑到傷口,冰冷的藥膏觸碰到皮肉泛起一陣火辣刺痛。
「呲……」溫杳忍不住輕吟。
「這會兒知道疼了?」背後落出慵懶的聲音,哪裡是夏菡。
溫杳嚇了一跳,緊繃著神經驚慌轉身,水花濺濕了屏風。
墨色流雲窄身錦衣將他襯的優雅頎長,男人玉冠雍容,眉目清朗。
傅辭淵!
「你怎麼在這兒?!」溫杳下意識脫口
第22章 得寸進尺,傅辭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