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夏菡忙將碎玉珍珠掃出了正堂,那讓衛筠陽錯覺,自己就像那堆沒有用的垃圾一樣,該被掃出溫家府院。
這場不歡而散叫衛少爺如鯁在喉。
想他長史之子,在彭城雖官小卻地位高,算得博學多才、風流倜儻,還沒哪家姑娘對自己的示好那麼無禮。
衛筠陽憤憤出了武國侯府。
馬車上候著的衛家主母一瞧就知道自己兒子吃了憋。
「母親!那溫杳就是個不識好歹的,別看她面上純良乖巧,實際上又粗鄙又歹毒!」衛筠陽氣不打一處來,那碧玉人魚珠若是拿去討好別的姑娘,誰不對他千依百順?!
衛母聽他把來龍去脈一說,眉梢微微挑起,當初剛見面時也覺得那小姑娘生的清秀俏麗是個好拿捏的,現在看來,這武國侯府里最不好拿捏的,就是溫杳。
她嗓間呷出冷笑「溫杳她年紀小不懂事,可薛太君不會,如今武國侯府是個什麼樣她能不清楚,威逼利誘再給點兒好處,我就不信,擺不平老太君。」
侯府沒個男人在彭城便沒了說話權,唯獨靠著一品誥命的頭銜才能撐臉面,可府院裡那麼多丫鬟奴才,在外還有田地酒莊,幾個女人能收拾妥當嗎。
出了岔子,幾百張嘴靠什麼吃飯?
衛筠陽心裡有了底,明著不行,那就使絆子。
……
這頭堂屋裡的夏菡瞧著碎裂的玉片珍珠泛著璀璨流光,她在武國侯府這些年還沒見過那麼漂亮的飾物,若是小姐有心穿戴,一定美不勝收。
丫鬟忍不住可惜可嘆。
「心疼呀?」
夏菡連忙搖頭,抬腳表忠心地「嘎嘣」,大力踩碎人魚淚。
「才不,小姐吩咐的,那就是金山銀山,我也摔!」
七姑娘的話就是天理,她絕對聽從。
「鬼的很。」溫杳戳了戳她小腦袋。
「奴婢聽說那衛公子最喜歡混跡花街柳巷與一群狐朋狗友賣弄風雅,整個彭城的花娘都認得他!」
要夏菡說來,衛筠陽生的是副文質彬彬的瀟灑模樣,可人品差到了極致,要不是靠著他老爹是彭城長史,誰願意和他混在一塊兒!
不賴,溫家的丫鬟眼明心清嘛。
這是溫杳第一次見衛筠陽,她「未婚夫」就是這麼個人模狗樣的東西,尤其那滿身沾染的胭脂味,也不知剛從哪個溫柔鄉里出來。
怪噁心的。
她撣去衣裙上膩人的味道。
「剛才出了什麼事?」薛太君許是聽到了動靜,挽著春桃蹣跚步來。
「沒什麼,衛家送來了請帖。」溫杳迎上去。
「請帖?」
薛太君一目十行,原來是衛長史特地請武國侯府女眷賞光鶴頤樓赴宴,說的是天花亂墜,其實就是想緩解兩家這段日子來的矛盾。
衛筵衛長史,便是衛筠陽的父親,現任彭城二把手,於情於理推卻不得。
三日後,鶴頤樓被衛家包了場子。
華燈初上。
溫家的馬車緩緩到了樓前,燈火闌珊映襯著金碧輝煌。
薛太君拄著楠木杖,左側是萬君梅,右側是喬柳,舉止端雅、風韻猶存,後頭的顧蘭蘅品貌溫婉,溫菱英嫵,溫杳聘婷。
長史大人忍不住暗忖,雖說武國侯府沒了男人,可一屋子女人真是各有千秋。
衛夫人斜眼狠狠擰了他一把,多大歲數的人,動的什麼心思!
衛筵「哎喲」了聲,揉著胳膊肘忙迎了上去「老太君賞臉,蓬蓽生輝,裡頭請!」
他是條老滑魚,對誰都能笑臉相迎,當初姜震髯的馬屁沒少拍,哄得人是服服帖帖。
他把溫家送進了宴廳,扭頭有些焦灼地抓過小奴「傅大人還沒來?」
溫杳耳朵尖,傅辭淵今日也要來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