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暨見傅予白進來了,他放下了手裡的摺子。
本就是因為惱火而看不進去,不過是擺擺樣子的而已。
「錦書,你今日,可真是讓朕大開眼界啊。」
還不等傅予白行禮,李彥暨便直接開口了。
那副模樣,就好像是在先嘮家常一般。
傅予白躬身行禮。
「陛下謬讚,臣也不過是為了自己以後的未來著想。」
好一句為了自己以後的未來!
你為了你的未來,就可以讓朕在群臣面前沒有任何的臉面!你可真敢啊!
李彥暨點了點頭。
「這一點無可厚非,誰還不想要讓自己以後有好的未來?但錦書,那蘇嬌朕也曾派人打聽過,不過就是個殺豬匠的女兒,你身份尊貴,娶了那樣的姑娘對你日後的仕途也沒有任何幫助,再有就是後宅之中,她又能幫你打理什麼?」
這真是字字句句都在為傅予白考慮啊。
傅予白聞言,不由得抬眸,看向了李彥暨。
他的眸中,有著一絲的迷惘。
但卻也不過是轉瞬即逝。
傅予白唯一迷惘的,便是李彥暨既然都決定要剷出定國公府了,那為何還要如同好友這般的關心自己?
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很噁心麼?
還是他天真的以為,他做的那些事兒都極其隱秘,傅予白髮現不了?
他果然還是如同以前那般,狂妄自大卻又虛偽至極。
可現在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定國公府眼下風雨飄搖,經不起半點的帝王之怒。
所以傅予白拱手。
「陛下,眼下的定國公府,已經經不起任何的蹉跎,若是真的讓臣娶了個高門嫡女,定國公府內的三位子嗣,又會如何?他們是否還能安然長大?臣不敢賭。」
絲毫不往七公主那邊兒帶。
要知道,在他們君臣之間,現在就是在拿一個七公主在試探,傅予白若是真的提及了七公主,那麼就依照李彥暨那不要臉的性格,也必然會打蛇上棍的。
李彥暨聞言不由得一頓。
似乎還真是如此。
不得不說,這傅予白的這一番話,不過就是在試探李彥暨,他心中知道帝王忌憚的是什麼,所以傅予白才這麼說的。
而李彥暨果然是信了。
就聯合眼下的這個情況,李彥暨自己的心裡也清楚,世子之位若是大臣們再強迫,那麼到時候這世子之位就必然會落在傅予白的身上。
傅予白若是到時候再求娶了一個高官嫡女,那有了岳家支持,定國公府也必然會死灰復燃!
不!
說死灰復燃不準確!
畢竟他還沒有把定國公府給消滅的徹底!
所以李彥暨這會兒,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傅予白也沉默不說話。
半晌後,李彥暨這才又看向傅予白。
「錦書,朕把你跟七公主賜婚,也是為了你著想」
「可陛下,若是臣成了駙馬,那定國公府便是更風雨飄搖了,臣想要保護家人,僅此而已。」
傅予白再一次強調自己的觀點。
皇帝的心裡想的是什麼,傅予白清楚的很,但任憑他說的再多,那又是如何?
說的再好聽,又怎麼能改變他這是在算計皇帝想要殘害定國公府子嗣的心思?
李彥暨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他想要說的話,全部都被傅予白給打斷了。
看得出來,這傅予白是真的有備而來。
在這個時候,李彥暨有些後悔,自己不該這麼輕易的在朝堂之上妥協,甚至就不該給傅予白半點喘息的機會!
但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晚了。
他目光沉沉的看向傅予白。
「所以你是決意要娶那個殺豬匠之女?」
傅予白擰眉,這稱呼他不喜歡。
「回稟陛下,蘇嬌雖然是平民之女,但臣喜歡她的一切,不要說她爹是殺豬匠,便她也是個屠夫,臣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