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和「壞人」如何甄別?
無私分享網址鏈接的是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悶不出聲下載,自己欣賞後刪除瀏覽記錄的是壞人,人人得而誅之。
當然,那是上輩子好人與壞人的評判標準。
這輩子不一樣,對趙孝騫來說,判定好人壞人的標準很樸素。
謀害自己,嘲諷自己的都是壞人。
什麼他是親爹眼中的好兒子,他是髮妻眼中的好丈夫都不作數,坑害嘲諷自己的統一都是壞人。
難道評判他之前還要去他家搞個市場調查?
京郊馬場外的茂密草叢裡,陳守領著三十餘禁軍安靜地蹲著。
趙孝騫今日親自帶隊,報仇當然要親手報。
他們已在草叢裡蹲了小半個時辰,趙孝騫越來越熬不住了。
春天裡蚊子不多,但各種昆蟲正是瘋狂生長的時節,螞蟻爬蟲不屈不撓地爬上身,胳膊上很快咬出許多紅點,又癢又痛。
扭頭看了看王府禁軍將士,發現他們的臉上和胳膊上也被咬了許多紅點,趙孝騫想了想,於是從懷裡掏了一把銅錢碎銀遞給陳守。
這是他打劫那幾名紈絝後僅剩的所有了。
「回頭分給弟兄們吃酒,不讓你們白忙活。」趙孝騫道。
陳守下意識接過錢,眼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說實話,大宋武夫將士的待遇並不好,相比待遇,更令武夫們憋屈的是,權貴和文人向來沒把他們當人看,簡直被鄙夷到塵埃里。
而趙孝騫作為世子,本應高高在上,對他們兄弟不假辭色,可他卻給了賞錢。
三十多人,能分到的錢不多,但世子把禁軍兄弟當人看,這份態度比千金更貴重。
「世子」陳守感動地抿了抿唇,嘶啞地道:「末將嘴笨不會說話,但末將發誓,世子的吩咐末將和兄弟們赴湯蹈火辦利落了!」
「哎,別亂發誓,我在你旁邊呢,被雷劈時連累到我就很冒昧了。」
趙孝騫笑道:「幫我辦事,該有的表示還是要有的,等我有錢了不會虧待兄弟們。」
陳守愈發動容,看著趙孝騫的眼睛,他的眼睛很平和,眼神里沒有絲毫鄙夷蔑視,只有平淡無波的平等和善。
胳膊癢得厲害,不知被螞蟻咬了多少口。趙孝騫扭頭望向蹲在身旁的趙雙征。
今日這場伏擊,是趙孝騫謀劃,趙雙征執行的。
趙雙征出面將紈絝們約來馬場,而他本人似乎很想看這場熱鬧,好說歹說都勸不住,非要跟來掠陣助威。
「他們咋還沒來?你不會被騙了吧?」趙孝騫問道。
趙雙徵用力拍胸脯:「愚弟在汴京還是有幾分薄面的,東陽郡公的名頭也不是誰都能拒絕的,他們既然答應了,斷無失信之理。」
趙雙征出面約的人,基本都是上次蹴鞠賽的主謀。
這些人今日必須要教訓,不然趙孝騫心魔難除,影響日後渡劫飛升。
眾人蹲在草叢裡又等了許久,終於,道路盡頭傳來一陣雜亂的馬蹄聲。
陳守精神一振:「世子,他們來了!」
趙孝騫也有些興奮:「接下來就交給你了,不鬧出人命就好。」
「末將領命!」
趙雙征更是興奮得尿顫:「子安兄,一定要狠狠收拾他們,替我行道,啊不!替天行道!」
趙孝騫奇怪地瞥了他一眼。
這貨比自己還興奮,顯然也是受過那群紈絝欺負的,只不過穿越後的趙孝騫比他勇敢,有仇報仇。
馬蹄聲越來越近,草叢裡的禁軍將士們也悄悄弓起了腰,他們手裡沒拿兵器,但每人一根鐵棍緊緊攥在手中,眼中露出凌厲之色,死死地盯著前方的道路。
片刻後,一群騎馬的身影出現在道路盡頭,很快便到了趙孝騫等人埋伏的草叢邊。
陳守突然一聲暴喝:「截住!」
十餘名禁軍將士從草叢裡站起身,朝領頭的紈絝投擲石塊。
領頭的馬兒被石塊擊中,頓時痛嘶起來,一雙前蹄也離地,人立而起,馬背上的紈絝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