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我也納悶呢……」
「這他媽就成了?!」
「好像這件黃衣長袍就是溝通的媒介……」
「我當初怎麼沒有你這樣的狗屎運呢?!主考官我曰尼瑪退錢!!」
「……」
陳景此刻還有些沒回過神來,表情迷惘地看著眼前載入最新數據信息的光幕,又低下頭看了看周身流動著奇光異彩的黃衣長袍。
那片詭異的無名之霾與黃衣長袍合二為一後,如絲綢般細膩的袍子便出現了許多流動的線條,像是裝飾在袍子上的霓虹流光燈,那些斑斕而無以名狀的色彩,不斷從這些扭曲的線條上流過……
不等陳景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黃衣長袍上的流光溢彩便逐漸消失,那些詭異的「顏色」如液體般流動至地面,又恢復到了最初的狀態匍匐在地繼續進食。
陳景能清晰感應到自己與它建立了某種聯繫。
但這種聯繫的感覺卻與耶格托斯他們不同。
很模糊,很生澀。
「我好像還是指揮不了它……」陳景無奈地嘆了口氣。
「但至少它不會攻擊你。」
陳景腦海中的「他」倒是顯得格外欣喜。
因為這種生命形式極為奇特的宇宙生物確實罕見,而且論實力它也不比那些深空獵人差,在這種時候有大用處。
「你可以拿它當炸彈使啊!」
「我也這麼想。」
陳景望著那片正在默默進食的深空異彩,只感覺無名之霾那名字好像沒光幕上的名字貼切。
來自群星的色彩……
「遇見敵人直接把它扔過去!」陳景腦海中的「他」興致勃勃地說著,似乎都在幫陳景規劃之後的路,「但可惜你們現在的綜合實力太差,不然還真能回永夜城去玩玩。」
「去找格赫羅報仇還早。」陳景忍不住皺起了眉,自從他們差點被格赫羅團滅後,他的性格就變得愈發謹慎了,「至少現在還不能回去。」
「嗯,回去就是找死,那幫被格赫羅復活的修道士肯定在漫山遍野的找你們呢,說不定永夜城附近的廢土都被他們弄成殖民地了……」
忽然,陳景像是想起了什麼,表情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壞了!耶格托斯他們還在外面!」
「不一定。」
腦海中的聲音似乎已經預料到外面發生的事了,平靜的語氣讓陳景聽來有些不安。
「你仔細感應一下,說不定他們的氣息已經出現在深空裡了……」
陳景沉默著一言不發,依照「他」的話仔細感應起來,只發現確實能在深空這片區域隱約感應到耶格托斯他們的氣息。
換句話說。
他們應該都死了。
「這才幾分鐘啊……」陳景頭疼地說道,看向那片正在匍匐進食的深空異彩,表情變得有些複雜。
「先出去看看吧,隗楠他們還在晉升序列,別出什麼事才好……」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剛才『它』從水池裡湧出流向天空的時候,我隱隱約約在水池裡感應到了另外幾個氣息,像是某種舊日時代的古老種……」
聽見這話,陳景先是罵了一句「你特麼不早說!」,之後便再也顧不上那片進食的異彩,直接利用深空王座從藏匿在維度間隙的深空裡跳躍回了里世界。
當陳景回到那個廣袤的地下空間時。
耶格托斯與拜阿吉確實都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一地散發著惡臭的粘膩液體。
那些液體呈半透明的鼻涕狀,其中又混著一些色彩斑斕的雜質,隱隱散發著令人不安的微光。
「真死了……」陳景下意識皺緊了眉頭,說不生氣那肯定是假的。
就像是自家幾個孩子打架,其中一個孩子下死手弄翻了其他兩個,這讓陳景這個當父親的怎麼可能不生氣……
但生氣歸生氣,陳景還真拿那片異彩沒什麼辦法。
那玩意兒能不能聽懂人類的語言都是兩說,直接批評它估計沒什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