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輪考試說是一百天。
但陳景感覺並沒有那麼長。
畢竟他是在黑法老陵墓里一晃過了八十多天。
可其他人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毫不誇張的說。
除了陳景之外,也就只有冢野苦獅郎這種對表世界沒有任何留念的人,才會覺得時間過得飛快。
對絕大部分考生而言,這一百天實在是過於煎熬。
且不說他們身邊發生了多少事,就陳景與拉斐爾的衝突就足以讓他們惶惶不安。
所有人都知道。
回歸表世界之後,陳景與拉斐爾會有一場你死我活的廝殺,絕對不是只分輸贏那麼簡單。
那場戰鬥會波及多少人?
沒人知道。
戰鬥的波及範圍有多廣闊?
也沒人知道。
所以相比起回歸故鄉的喜悅,考生們大多還是有些心情忐忑,生怕被神仙打架給牽連進去,畢竟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道理大家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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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倒計時:0小時31分46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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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景!我舉報這個臭鳥人出老千!!你快幫我砍了她的手!!!」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不要臉?」
「你看她出老千還敢罵我!」
「明明就是你牌技太爛好不好啊!」
在隗楠她們的臥室里,陳景與隗楠、言雀脫了鞋坐在床上打著鬥地主,由於隗楠這段時間手氣太差,她別說是去賭坊玩幾把了,跟自己人在一起打牌都不敢玩帶錢的。
輸了就貼紙條。
還不是一般的紙條。
這都是哈薩德專門研製出來的懲罰用具。
貼上去至少三天摘不下來。
殺傷力不算大,但侮辱性倒是挺強的。
「她沒出老千啊……」陳景無奈地看著滿臉貼著紙條的隗楠,心說這丫頭估計是輸不起了,但也可以理解,畢竟她現在的狀態基本上看不出人樣,就跟成精的白鬍子似的。
「那她為什麼能一直贏我啊嗚嗚嗚——我不信!」隗楠不甘心地抹著眼淚,說話的同時,嘴邊的「鬍子」就也著肆意飄飛,「她肯定是出老千了!快砍她!」
「你別太離譜啊!」
言雀的臉龐依舊白淨俏麗,似洋娃娃一般可愛,自始至終都沒有沾上紙條。
「說實話,我有時候真想報警抓你!」言雀兇巴巴地瞪了隗楠一眼,「玩不起就不要玩!」
「誰玩不起了!明明是你耍賴!」
「……」
陳景見她們倆又開始在床上掐架也懶得去勸,畢竟這種畫面幾乎每天都會上演,她們不是你鎖我喉,就是我來個背摔加十字固,雖然看起來下手都挺狠的……但起碼不會死人啊!
就在這時,陳景腦海中響起了「他」的聲音。
「都準備好了?」
「嗯。」
「倒計時還有多久?」
「半小時。」
「記住,就按照我們的原計劃,爭取讓那個狗雜碎落地沒兩分鐘就成盒!」
「我儘量吧……」
陳景望著眼前光幕上不斷減少的數字,心說來的時候還覺得一百天挺長,但沒想到一晃眼就過去了。
「李默白跟喬幼凝那邊也在做準備,這次有他們幫我找拉斐爾,我應該能輕鬆不少,但也不知道他們準備得怎麼樣了……」
……
懸空城。
郊外的一座殘破道觀。
此刻,李默白正站在道觀的屋檐上來回踱步,廢棄的道觀燈飾還微微亮著,七彩斑斕的跑馬燈來回穿梭,似乎電力還沒有耗盡。
「諸位,回去該怎麼做,應該不用我再說了吧?」
李默白側身看向那數百個站在道觀院外的考生,他們有絕大部分都來自於研究會,與李默白是一樣的方士,只有極少部分穿著一些公司職員的服裝。
「李哥!你還信不過我們啊!」比軒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