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手,後退。
陳彬整個人一逃脫他的身邊,立刻臉色如冰,回復平時那種女強人的形象。
仿佛剛剛的事並沒有發生一樣。
「艾陽兄,你妹妹壞了我的機緣,交情歸交情,但心裡一口氣不順還是要懲戒一番。」
面對陳艾陽的質問,王超說話的語氣很平淡,也很誠懇。
並沒有任何覺得不妥。
他現在的武功修為正到了入化的臨界點,與武功同道人士相處,要麼不說話,一說話就是大實話。
待人接物,舉手投足中都是拳意,道理。
「唉?」陳艾陽臉色一變,仔細打量了王超上下。
兩人下午剛見面,此時,的確看到王超身上入化的意味大大加深,處處走著拳意,有大宗師的氣魄。
心下立知,他說的話不虛。
「小妹的事我向王兄真誠的道歉,以前古人若被壞機緣,形同殺父殺母殺妻,一方不死,難以罷休!我十分感謝王兄對小妹的手下留情。」
陳艾陽並非不明事理,當下立判,各種事情原因頓時瞭然心間,立刻知道發生了什麼,馬上誠懇道歉。
「這……」陳彬也是一愣,冷若冰霜的臉上泛起一絲漣漪。
她也是拳術大師,太極高手,哪裡不懂這其中的關鍵,立刻知道自己剛剛是在死門關上走了一遭,冷汗暗流。
「對不起!」她到底是人精,馬上就拋去矜持。
「無妨。」王超擺擺手,現在已經毫不在意。
他現在一身的功夫加上虎狼的大力,並不輸於任何一個化勁高手,甚至一些情況下猶過之。
化勁,暗勁,明勁。
是三種練法,代表著習武之人對發勁打人的認識層次層面的不同運用,並不是絕對的境界劃分。
王超有十二萬分的信心能夠突破化勁,即使這次頓悟被打斷,他毫不氣餒。
剛剛如此唐突,主要是心中生了一口氣,不吐不快。
陳艾陽兄妹與自己的師兄薛連信牽扯很大,況且王超心裡清楚,自己現在這一身的武功都是來自薛顛這一脈,做人不能忘本,忘根。
如果他當場怒起打殺陳彬,或許當時心中痛快,卻是要與自己的師門處於一個尷尬的境地。
於是福臨心至,他就想出了這麼個別特法子,給這個一向自傲的女強人一次別樣的「教訓」。
當然,所謂事不過三,王超絕不會容忍這種事有第二次發生的時候,如果有,那就大開殺戒,以正其心!
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是婦人之仁,佛陀尚有業火,何況一介武夫。
不過。
如果剛才動手打斷他的是不相識不相干的武道中人,怒向膽邊生,他一定會當場發作,拔起殺人!
他做事隨心所欲,不拘於泥,生氣就得發怒,開心就會鼓掌,殺意一萌生便會毫不猶豫動手,這是拳術到了一定境界形成的赤子之心,可以在紅塵人世中無瑕,無垢。
而這時。
「陳大師,你們……認識?」一旁的金川和也不是傻子,也看出了幾人的關係。
「金公子,剛剛的事我向你表示歉意,我這位兄弟性格率直,希望你不要太放心上。」
「嗯,好,看在陳大師的面上我就不追究了……」金川和的眼珠轉了轉,也不知道說的是真是假。
「彬彬,你真的不願意和我去跳一支舞嗎?」他一轉頭,突然又轉向了陳彬。
他那被王超打的痛麻的臂膀漸漸變得好了不少,心思又起來了。
陳彬寒著臉,哪裡有心情,「金公子,謝謝你的好意,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
「好吧……」這個連中文都講不全的韓國大少磨磨蹭蹭的好半會,又對著王超道,「這位王先生,你的功夫很厲害,不過我相信你要是遇到我的哥哥,一定會知道什麼才叫是真正的功夫!」
王超沒有表情,仿佛沒聽到他的話。
「哼!」
他一拳像打在棉花上,心裡十分不爽,不過技不如人也不敢發作,最後瞪了他好幾下,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