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關山越覺得自己好像誤入了時空錯亂的世界,光怪陸離的幻夢。
在這個封閉有限的空間裡,他面對著數百個自己的克.隆體,這種怪異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渾身發毛,脊背酥麻,恍惚中腳掌一軟,差點摔倒。
&沒事吧?」珊瑚站在他身後,扶住了他,湊近他的臉,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
關山越甩開他的手,後退幾步,身體周圍赫然出現密密麻麻的尖銳冰箭,箭尖指向琥珀珊瑚等人。
&誰克.隆了我?」關山越警惕而緊張地盯著琥珀,厲聲問,「是誰製造了這一切,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琥珀收回手,緩緩握成拳,「看看這裡,你以為北歐聖殿為什麼會被毀?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去年才被聖殿發現的吧?」
他步步逼急,直到與冰箭相距不足十厘米,「本體,你不是都猜到了嗎?不然你也不會乖乖跟著珊瑚下來。」
關山越的呼吸放緩,整個人像把出鞘的利劍一樣散發著凜冽的氣息。
&誓曾經說過,十八年前我在北冰洋消失。如果我的推測沒錯,十八年前北歐聖殿發現了我,然後把我帶到這裡,秘密克隆了大批純種人類,企圖打造出死忠於聖殿的元素師戰隊,你們就是其中最成功的一批……但是你們叛亂出逃了,在羽翼豐滿之後,又聯合其他恐怖組織毀滅了北歐聖殿。」
他頓了頓,神情微變,低聲道:「光誓曾經為了找我,找上北歐聖殿,他是不是參與過那次毀滅行動?」
琥珀輕輕鼓掌,露出欣賞的笑容,「不錯,珊瑚知道他在找你之後,還計劃過控制他,不過他太敏銳,居然能發覺我們之間的區別。當初他對北歐聖殿的仇恨可是一點都不比我們少呢。」他微微眯了眯眼,回憶起十年前的血夜,「半個北歐聖殿都是被他毀掉的,真是個不擇不扣的怪物。」
關山越很討厭琥珀說話的語氣,便冷著臉道:「他不是怪物。」
&確,他在你的面前恐怕乖得像只貓。」珊瑚插嘴道,「但在其他人面前絕對是只披著人皮的怪物,我真懷疑他的基因融合率是多少,融合的物種又是什麼東西——說不定是史前海怪。」
關山越心一驚,看了珊瑚一眼,眼神如刮骨利刀。
珊瑚露出憂鬱的表情,「拒人於千里之外,眼神如重重雪山。本體,你真是太不友善了。我們都是一家人啊,難道不比那個光誓更親近嗎?」
關山越沒有再看他,而是把視線轉向琥珀,他很清楚,amber的領導者就是琥珀。
&麼你把我帶著這裡,到底想做什麼?」關山越冷嘲道:「難道是想鼓動我和你們一起反聖殿?抱歉,雖然我與聖殿的納西瑟斯有仇,但我沒打算反聖殿。北歐聖殿當年被毀後,一直沒有重建,而是讓西歐聖殿順帶管理,可見聖殿總部並不清楚這件事,現在整個聖殿知道這件事的人恐怕只有納西瑟斯一個,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利用我除去你們。」
琥珀笑了一聲,指尖輕磨著冰箭的尖頭,「納西瑟斯是北歐分殿殿主的至交,分殿主被我們碾成灰,連屍首都找不到,他當然恨我們。但他想用你來牽制我們未免太過異想天開了。」
關山越道:「我不會幫他,我也不會幫你們。」
&想保持中立?那是不可能的。」
關山越面無表情,沒有說話,只是大腦的神經一下下地顫動著,似乎在做什麼艱難的、超前的思考。
琥珀似有所覺,眼神一凝,關山越周圍的冰箭便慢慢融化,滴滴答答地流了滿地的水。
出乎他意料的是,關山越沒有爭鬥水分子的控制權,毫不反抗地任他將冰化作水。
&璽?」珊瑚突然出聲呼喚了一聲身側的同伴。
碧璽用力地晃了晃頭,卻依舊頭暈目眩,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層層冰箭消失後,琥珀清楚地看到關山越暗暗發光的眼瞳,與微微猙獰的臉龐。
他立刻就明白對方在做什麼了。
&只有一點說錯了。」琥珀不慌不忙道,「成功的克.隆體只有一個,那就是我,翡翠珊瑚他們幾個都是殘次品,只不過是還能使用的殘次品罷了。」
關山越瞳孔一縮,縱使翡翠曾經欺騙過他,但是與對方相處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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