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無奈的搖搖頭:「如今正值雨季,道路積水,只怕車馬會陷入泥濘之中。而且此處地勢險峻,若冒雨前行,只怕……會有危險。」
曹丕焦急的在營帳內來回走動起來:「父親攻打烏桓正到緊急關頭,怎麼可以因為糧草而耽誤?!」
「可惜我對烏桓地形並不熟悉……若是能找到當地人的指引……怕只怕烏桓本鄉人不會助我們曹軍。」
聽到司馬懿此言,曹丕急切的轉過身,卻意外看到營帳外有一道身影。他心中一驚,下意識覺得是奸細,提劍就踩在桌椅上一躍而出。眼看鋒利的劍撕碎營帳,扔出劍就要向人影刺去。
曹丕無意抬眼一看,這才發現站著的是不念。他連忙收手,卻還是晚了一步。眼看不念節節後退,只怕會傷到不念,曹丕赤手就緊緊握住了長劍的劍身。
不念臉色煞白的看著曹丕滴出血來的手掌,歉意道:「對不起……我……」說著,不念低頭看了眼手中提著的菜餚。
因為這些日子曹丕也沒再敢不念走,將士們只覺得公子對這女人是動了心,也就沒敢怎麼放肆,反而想著法的給不念「製造機會」,只盼不念飛上枝頭後還能記得他們。
曹丕臉色瞬間陰冷下來:「怎麼,你是來藉機偷聽情報的?不念是吧,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當眾砍了你。」
不念自知自己有錯在先,也沒辯解,就那樣靜靜聽著曹丕的呵斥。好一會,見曹丕冷靜下來,才緩緩道:「我……也許能幫你們。」
這個時候,司馬懿也走了出來。見到不念,他並沒有太多驚訝,反倒是挑眉反問:「不念姑娘熟悉這一帶的地形?」
不念猶豫的點了點頭,好歹被囚禁的這麼多年,她閒來無事就是鑽研書記。戰亂紛飛的年代,能被完好保存的書卷除了兵法,就是地圖了。何況還是在袁家。
「我知道這幾日你們被暴雨所困,無法運輸糧草。這附近有一處叫盧龍塞的地方,雖渺無人煙,地勢卻極不低,還不積水。大軍可以從此處繞進……」不念一邊說,一邊把目光投向曹丕:「你的手在流血……上藥吧。」
司馬懿眼中難掩讚揚之色,的確是個好主意……
曹丕哼了一聲,轉身往營帳內走去。不念緊跟其後,從袖口拿出止血藥就去給曹丕上藥。看到曹丕不解的眼神,她急忙解釋道:「之前額頭被劃傷,好些日子了都沒癒合,到現在輕輕一碰都會溢出血來呢。前幾天不知怎麼又流血了……於是隨行郎中就給了我這藥。放心吧,沒有毒的。」
曹丕倒也沒再多說什麼,伸出手任憑不念去折騰。那膏藥冰涼涼的敷在傷口上,曹丕的眼神卻忍不住往不念那望去。
額頭上……果然有一道傷疤呢。
「這是刀傷?被人劃破的?」雖然額頭上短短一條傷疤並不影響不念的美貌,可曹丕心裡卻疑惑起來。
不念抬手摸了摸自己額頭,淺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