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清脆一聲響,茶杯跌落在地,散成了一地碎片。
小侍女嚇得慌亂跪地求饒。
不念眨巴了兩下眼,自己已經恐怖到讓小侍女嚇成這種地步的模樣了?
「沒事的沒事的,你起來吧。」不念一邊示意侍女起身,一邊蹲下身子去撿那些碎片。
「夫人我來就好了。」侍女面如土色,急忙去搶不念手中的碎片。
「啊——」一不留神,不念的手指竟被碎片割出了一條傷口來。
「夫人……嗚嗚嗚。」侍女落著淚,嚇得急忙道,「我去給夫人取藥來包紮!」
不念剛準備說不用了,那小侍女卻已經匆匆跑了出去。
不念蹲在地上嘆了口氣,將割傷的手指放在嘴中一抿,等她將手指取出來時,卻不由的傻掉了。
——手指的傷口居然,消失了?!
「怎麼會……這樣……」不念出神的看著自己的手指,明明被割傷了,明明還流血了。怎麼一晃眼,傷口就癒合了?
「夫人,我給你包紮吧。」
聽到侍女的聲音,不念急忙站起來將手藏入身後。
「我沒事,一點小傷不用包紮的。」對上侍女擔憂的神情,不念勉強一笑,「哎呀你去忙你的嘛。對了,你叫什麼。」
「奴婢……奴婢叫嫣然。」
「嫣然?『眾里嫣然通一顧,人間顏色如塵土』的嫣然嗎?真好聽的名字啊。」
被不念這麼一說,小侍女立刻紅了臉,「謝……謝夫人稱讚。」
素來嫣然只覺得自己是個小小的侍女,名字也沒什麼特別的,如今被夫人這麼一夸,嫣然突然覺得自己名字也好聽起來。想到這,嫣然感動得連連彎腰,恨不得將性命都交付給不念。
「吶,嫣然,你會做糕點啊什麼的嗎?我有些餓,能不能給我做些糕點?」
嫣然激動的點頭道:「奴婢這就去。這就去。」
終於支開了那個小侍女,不念鬆了一口氣。她走到門口環顧四周,確定沒人後將門輕輕關上。
圓桌旁,不念小心翼翼撩起自己的衣袖,將之前曹操給自己包紮的繃帶一點點拆下。
原本猙獰的傷口,竟已長出淡粉色的新肉。不念當然明白,這絕對不是曹嵩那瓶藥膏的功勞。
不念任由手臂暴露在空氣中,驚恐的看著手臂上那傷口一點點癒合。只見那道傷口以極快的速度癒合,最終又由淺淺的紅痕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
「怎麼會……這樣……」
因為不是這個時空的人,所以,連傷口癒合的速度都不一樣嗎……不念看著自己的傷口許久,才勉強想出一個可以解釋的理由。
想到這,不念又擔憂起來。這樣特殊的『體質』,再加上熟知歷史,她和不忘恐怕都會成為眾人心目中的『香窩窩』。不忘天真無邪,不懂人情世故,萬一被別人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不念抬手輕輕握住脖頸的玉石。
不忘……你究竟在哪裡。我要怎樣才能找到你。你千萬千萬不要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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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不念在曹府已經住了大半月。
在曹府,眾多侍女和家丁都把不念當成曹操唯一的正室夫人來對待,她倒也不愁吃穿,休閒自在。平日裡,她不是帶著嫣然四處閒逛,就是和曹嵩的幾房妾室嘮嗑,日子也過的滋潤。
至於曹操,往常她是極少見到的。兩人各自過各自的,也算是進水不犯河水。
這一日,不念正在大快朵頤嫣然給她做的糕點,卻突然跑來一個家丁傳喚,說是曹嵩要見她。
不念狐疑的看了眼來傳喚的家丁,讓嫣然給她梳妝打扮了一番,才裝出賢良淑德的模樣去拜見曹嵩。到了之後,不念才發現連曹熾也在。
「不念見過爹爹。見過叔叔。」不念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曹嵩對不念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不念啊,你多久沒見阿瞞了。」
不念思索了一會,回答道:「三四日?」
「是十日!」曹熾搖了搖頭,「據下人來報,說你和阿瞞有十日未曾謀面了!」
十日?有那麼久了嗎?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