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念起身,忍不住抬手輕撫由心的臉頰。
那些該死的記憶……終於在由心拿出玉佩之後悉數記起。
「怎麼了?不念?你哪裡不舒服嗎?」看不念一直盯著自己,由心擔憂的問道。
不念笑著搖搖頭:「沒有,只是覺得很開心。」
覺得很開心,自己可以再次見到你。
由心……
若是可以選擇,二十年前我還是會義無反顧把玉佩給你吧。
「對了,由心,你……爹爹呢?怎麼這些日子都沒見他。」
由心一愣,有些為難的撥動碗中的米飯。自從不念血崩差點出事後,她就看出爹爹對不念的不一樣。可自家爹爹偏偏要欺騙自己的內心,三番四次躲著不見。這番話,要她如何告訴不念呢?
從由心的神情中,不念立刻猜出了一二來。
「告訴我他在哪裡啊,我自己去見他。」
「唔……好吧。爹爹這幾日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這幾****似乎都在準備離開頓丘呢。」
不念勉強站起身。休息的這一個月來,她反倒覺得身子沒之前那樣孱弱了,也不知與玉佩有沒有關係:「我這就找他去。」
「不念?!你還是多在床榻上休息幾天吧。」
不念莞爾一笑,摸了摸由心的頭道:「不。由心,我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再也等不下去了。」
是啊,她等得實在太久了。
曹孟德!
我們的賬真是該好好算一算了!
縱然你把自己裝的一副演苦情戲男主的模樣,我也要問個清楚,那滿滿一銅雀樓的女眷是什麼情況!
看著不念氣勢洶洶走出屋子的模樣,由心不解的眨了眨眼。
「怎麼覺得……不念好像氣場變強大了?」
長廊上,不念看著那熟悉的一磚一瓦,眼眶卻忍不住紅了起來。
曹孟德……
我才不管你受了多大苦,反正……反正……我還是覺得委屈。
走到書房前,不念匆匆擦拭去淚水,正想推門,聲音卻哽在了喉嚨中。她有些猶豫的看著房門。
是喚丞相?還是喚孟德?
就在此時,門竟不偏不倚的被打開。
曹操顯然是沒料到不念就站在門口,嚇了一跳。雖是急忙恢復了鎮定,可這一舉一動卻都被不念看在了眼裡。
「你怎麼來了?」曹操裝出冷漠的聲音問道。
「我為什麼不能來?丞相你在躲我?」突然,不念玩心大起,想要好好「教訓」一番這個花心大蘿蔔。
曹操臉一沉:「沒事就回屋歇著吧。」說罷,曹操轉身就要關門。
不念哪裡給曹操這樣的機會,先一步躥入屋內,攔住曹操道,笑道:「丞相大人,不念哪裡做錯事什麼?血崩的時候,丞相大人可是在乎的緊吶。」
曹操強忍著怒意一字一句道:「你記住了,我也最後一次提醒你。不要自稱『不念』。你只是環夫人。不念這個名字,不屬於你。」
不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噢~可丞相大人你明明對我動了心,這假裝毫不在意的模樣到底是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