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念將曹操一推,抬起筷子就敲打起酒樽來。隨著叮叮噹噹的音符,嘈雜的席間漸漸安靜了下來,紛紛往不念那望去。
「夫人,喝不得了。」嫣然暗暗喊糟糕,這個夫人,不會被幾杯果酒灌醉然後當眾耍起酒瘋來吧。
嫣然正要去阻止不念,不念卻已經搖搖晃晃站起身,拿起酒樽後對著眾人就唱到:「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話音剛落,在座一片譁然。
「好文采!夫人好文采!」
不念嘿嘿一笑,正準備轉身,腳下卻一軟,好在被曹操一把抱住。
不念迷迷糊糊的望向曹操,猛地驚醒:「慘了,慘了,搶了你的詩!」
曹操不解的皺眉:「什麼?」
不念還想說什麼,腦袋卻昏昏沉沉起來,一時間連自己想說什麼都忘了。
曹操無奈的搖了搖頭,橫抱起不念後對袁紹幾人道:「我先走了,你們繼續。」
不等他人回答,曹操已經抱著不念往馬車中而去。豪華的馬車本就寬敞,思來想去,只能讓不念在那睡一覺了。
曹操剛把不念抱入馬車中讓她躺下,不念就猛的坐了起來。
「醒了?」曹操有些驚奇不念醒酒的速度,卻還是柔聲道:「睡會吧。我都說了那果酒容易……」
曹操話未說為,不念起身就往曹操身上撲去。曹操瞪大了眼看著不念一把將自己撲倒。
「餵……不念……」曹操微喘著氣,連帶著語氣都顫抖起來。
「曹!孟!德!」不念迷迷糊糊的抬起手指著曹操的鼻尖:「曹!阿!瞞!嘿嘿。」
曹****著臉揉了揉自己太陽穴,費力的掙扎出來,正撩起馬車簾準備離去,卻被不念一把拉住手。
「怎麼,不念是要投懷送抱?」半隻腳已經跨入車外的曹操戲謔的挑眉。
不念張開朦朧的眼看著曹操許久,卻突然放聲大哭起來。曹操一驚,急忙折回馬車內,蹲下身子就去擦拭不念的淚水。
「怎麼了?好端端幹嘛要哭啊。」曹操被不念這一哭,瞬間慌了手腳:「你說啊,不要哭了,我最怕就你哭了!上次大婚那日也是,莫名其妙的哭著讓我休掉你。」
不念抬手一把打開曹操的手,自顧自抹了把臉上的淚水,大喊道:「曹操!曹孟德!曹阿瞞!你!憑什麼戲弄我?憑什麼玩弄我?!沒錯啊,我不是丁府小姐,那又如何,你有本事就休了我啊!到處勾引良家婦女很有意思嗎?!」
曹操一愣,卻沒有說話。
「你以為我不知道?什麼喜歡,什麼保護,曹阿瞞,你對很多女子都說過這樣的話對吧?對每個女子都用著同樣的招數和手段吧?你這樣的渣男,我見多了!仗著自己,有點家勢,有點姿色!」說著,不念還抬手勾起曹操的下巴微微一笑:「長得帥很了不起啊!我又不是不忘!」
「不念,你醉了,睡吧。」
「我沒醉!」不念懊惱的反駁,隨後抬起雙手環住曹操脖頸,在他耳畔吐著氣緩緩道:「別費心思了,曹阿瞞,我不念,絕對!絕對!不會喜歡你!那種曖昧不清的玩笑,統統給我收起來吧!反正,反正我遲早會回去的。」
聽著不念的醉話,曹操似乎有一絲失神:「絕對,不會喜歡我嗎?」
不念堅定的點了點頭,伸出食指點點曹操道:「絕對!不會喜歡你。不會喜歡。」話落,不念倒頭就睡死過去。
馬車外,絕馨端著醒酒湯剛準備進去,一陣微風輕起,半撩開車簾。透過細縫,只見曹操垂下頭,抬手輕撫不念臉頰,眼中滿是落寞。這是絕馨第一次見到,曹操這樣對待一個女子。絕馨苦笑一下,轉身離去。
等不念醒來,已經是次日清晨,只見嫣然唯唯諾諾的打來清水給她洗臉。
不念揉了揉生疼的太陽穴道:「大清早幹嘛苦著臉?誰欺負你啦?」
嫣然瞅了眼自己夫人,小聲道:「夫人你真不記得昨日發生什麼了?」
「昨日發生什麼?」不念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隱約記得曹操給自己喝了果酒,然後就?然後自己不會酒後亂性了吧?!
「夫人你昨天啊!對著公子又是哭又是笑的!我們隔著老遠都聽到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