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一個個被風藍瑾勸退,而趙錢身邊的黑衣人們原本就只是奉命來幫助趙錢截殺風藍瑾的,這些人都是從遠處臨時調過來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刺殺的人是風藍瑾,聽到百姓們熙熙攘攘的叫相爺一個個才頭冒冷汗面面相覷。
心中的驚恐幾乎能把他們壓倒。
終於明白了為何趙錢要讓他們蒙著面穿著夜行衣來刺殺……原來如此!
沒有廢多少口水,這些人就一個個放下武器投降了。
風藍瑾讓士兵們把今天參與這一起刺殺的黑衣人統統都關到了大牢中,而趙錢則是被牢牢的捆綁住,被青鸞隨意的丟在柴房中。
風藍瑾安撫完百姓再勸退百姓已經到了深夜時分,別院已經不能住人了,風藍瑾方才就讓薑末帶人連夜抄了刺史府。他們一大群人剛好也不甚好安置,所以就一起又回了刺史府。
依舊是之前的房間,如今再回到這裡心境已經截然不同。
到了屋裡徹底平靜下來已經是深夜,有悠遠而沉重的梆子聲從深深的小巷中傳來,更鼓瞧了三下,已經是三更時分。
到了屋裡風藍瑾和雲卿都鬆了一口氣,兩人對視了一眼,均會心一笑。
忙碌了整整一天,雲卿已經許久沒有休息,她早已經精疲力盡,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床鋪上不願意起身。
「唔……」她睡眼朦朧,迷迷糊糊的閉上眼睛,「風藍瑾,這裡的床鋪好硬,沒有家裡的舒服……」
風藍瑾推著輪椅走過來,輕輕的為她調整好姿勢,讓她休息,聞言,心中一軟,眉眼間都漾起了淡淡的柔軟。
輕輕拔掉她頭上的白玉冠,將她妖嬈的長髮放下來,一隻手卻溫柔的覆在她的小腹上,他柔和一笑,「你再忍忍,再過兩天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雲卿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呼吸就漸漸平緩下來,再無聲息。
風藍瑾讓青鸞打來了溫水,自己動作輕柔的褪去她的衣裳,為她輕輕擦拭身子。她的皮膚宛若凝脂一般細膩柔滑,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起如暖玉般的淡淡柔和光芒,看上去十分的具有誘惑力。
風藍瑾面對這樣的她罕見的竟然沒有一絲**,瞧著她即使是沉睡中都依舊有些蹙起的眉頭,他心中只有濃濃的憐意。
輕輕的撫平她略略褶皺的眉心,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輕柔的一吻。
睡夢中雲卿仿佛感覺到了溫熱的布巾擦在身上的舒服感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直緊皺的眉頭也微微送了一些。
風藍瑾溫柔一笑,幫她擦完身體之後小心翼翼的不驚醒她為她穿上了潔白的中衣,然後又為她掖好被角,自己卻沒有上床休息,而是輕輕的吹滅了屋裡的燈光,示意青鸞貼身保護她,然後自己推著輪椅出了屋子。
當出了屋子的那一瞬間,他眉宇間的柔和舒緩都從臉上褪了下去,薄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直線,形成一條冷銳的直線。
薑末也沒有休息,早早的等在院子裡,瞧著風藍瑾從屋裡推著輪椅緩緩出來,他眉目一閃,眼底隱隱有異樣的光芒滑過。
「相爺……」他斟酌措辭,卻依舊不知道如何開口,只能隱晦的提點,「相爺這次來江南賑災,尊夫人應該候在京城等候吧,相爺當初迎娶雲小姐的時候可謂是聲勢浩大,想必相爺對尊夫人是極為敬重的……」
風藍瑾眸子裡閃過一絲笑意,「那是自然!」
「所以相爺還是多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吧,下官不是多話的人,不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相爺如此對待雲青公子,恐怕遲早要傳到尊夫人的耳中的……」薑末對風藍瑾是真心的敬佩,所以不希望他以後受世人指點,特意來提點他。
想著他二十六歲都沒有娶親,他眸子裡漸漸的有些瞭然。
風藍瑾啞然失笑。
「姜大人可知道我夫人的閨名?」
「呃……」薑末眉心一跳,不知道為何風藍瑾話題轉的這麼突兀,皺了皺眉卻還是淡淡回答,「下官聽說令夫人閨名雲卿……」他猛的頓住話頭,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眼睛瞪得大大的瞧著風藍瑾。
雲青。
雲卿!
他震驚的轉過頭去,卻見風藍瑾眸光中儘是柔和。
薑末心中震撼無比,沒想到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