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姑娘……」
「哎呀!」何必勝揮揮手道,一臉自來熟,「別叫我姑娘,聽著彆扭,直接叫我必勝就好了。」
「是啊是啊,卿姐姐。」風欣悅一巴掌拍在何必勝的腦袋上,笑嘻嘻的道,「何必勝就是一個男人婆,你叫她姑娘自己叫著彆扭,她聽著也彆扭。」
「你們兩個好像很熟的樣子。」雲卿眼底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羨慕,能有這麼一個無話不說的朋友有時候僅僅有緣分還不夠的。若沒有彼此好好經營關係,只怕也不會這樣親密無間。
「何必勝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啊。」風欣悅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她嘟起小嘴,一臉沮喪的道,「不過她有個開明的爹爹,何大將軍把她放在手心兒里疼啊,而且放任她的很,當初她想進軍營,大將軍竟然也隨她去了,卿姐姐你不知道啊,我當時羨慕的不得了。好多次想溜出去和必勝匯合,但是每每都能被我哥抓住,我真懷疑他是不是在我身邊安了奸細,要不然怎麼我的一舉一動都能讓他發覺呢。」
雲卿心神一凜,之前就覺得「何」這個姓在京城中少見,如今一說到大將軍雲卿立馬警醒過來,朝堂中的確有個姓何的將軍,而且還是一品大將軍,是和風藍瑾還有雲卿外祖父白育德三足鼎立的朝堂另外一個傳奇人物,手握大遠朝二十萬軍權的大將軍同時也是位高權重的太尉大人——何淼。
這何淼和風藍瑾的情況又不盡相同,如果說風家和白家是靠智慧和頭腦拼的朝堂上的一席之地,那麼何淼便是一刀一槍切切實實的以血肉為代價才能成為大遠朝三大官員之一。
何家和風家,一個主外,一個主內,這些年來倒是把大遠朝打理的條條是道。
何必勝忽然嘿嘿一笑,「我就說嘛,你哥根本就是個深山狐狸,還是那種修行了千年的,就你那點道行哪裡是他的對手啊。不過你該慶幸你是他妹妹,要不然啊他才懶得管你那麼多。」
「都說了別在卿姐姐面前抹黑我哥啦,臭何必勝你耳朵聾了啊?我告訴你哦,今天我哥也來了公主府,若是被我哥聽到你在卿姐姐面前講他壞話,我哥肯定翻臉。」
「什麼?」何必勝大驚失色,一下子從石凳上跳了起來,動作大的差點掀翻石桌,她看著目光疑惑的雲卿和目光澄澈的小無憂,忽然尷尬的笑笑,壓低聲音對著風欣悅低吼道,「你怎麼不早說那個老狐狸也來了,早知道我就不來了,跟他遇上了絕對沒有什麼好事。」
「你不會想開溜吧,你就這麼害怕我哥?」風欣悅皺眉看著何必勝,悠悠然的道,「誰跟我說她天不怕地不怕來著?」
「你哥不在我預料的範圍之內……」何必勝想逃開,卻被風欣悅一把抓住了手臂,風欣悅微微一笑,「你放心了,哥哥在男賓那邊由太子殿下陪同著呢,不會貿然道花園裡來的。」
何必勝狠狠的瞪了風欣悅一眼,知道自己被她耍了一道。
「快到晌午了,怎麼宴會還沒開始?」雲卿不喜歡這樣一群人在一起亂七八糟的談話,雖然偶爾能從一些小姐的口中套出一些極為有利的信息,但是她就是天生的討厭這樣的場合。前世的時候她尚且為了君傲之忍上一忍,現如今她誰也不想考慮,只願不委屈自己便好。
「原來卿兒也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啊?」何必勝哈哈一笑,「看吧看吧,我就說這樣一大伙兒人在一起說說話看看花有什麼好玩的,還不如去武場練練功夫。今日若不是我母親逼著我來,我才不會來湊這個熱鬧呢。」
「何夫人還不是擔心你越來越不像個女子?這才讓你多參加參加京城中大家小姐們的聚會,你好歹也是一個郡主,好歹有點郡主的樣子好不好,參加公主的邀約竟然也穿了一身勁裝,還是深色系的,你這是想突出自己特別還是想鶴立雞群啊?」風欣悅一臉無奈,「你這個女人真是無藥可救了,我看將來有哪個男子敢把你娶回家。」
幾人吵吵鬧鬧的時間倒也過得很快,額……或許該說是風欣悅和何必勝吵吵鬧鬧,大多數的時間雲卿是含笑看著她們兩個人講話的,她坐在石凳上專心的抱著小無憂,含笑聽著兩人的笑鬧。
不過今天的這個宴會當真是奇怪的很……因為亭子的位置比較高,所以她能輕易看到花園中三三兩兩的閨閣千金們聚在一起,或笑鬧或閒聊。按理說,一大群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