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再發聲了,大部分急得猴抓耳腮,手裡的筆在試卷上磨磨蹭蹭,始終落不下去。
寥寥幾人絞盡腦汁,組織話語在慢慢磨來磨去。
傅修懷掃了一圈,目光落在某處。
少年坐得端端正正,眉目沉穩,他僅僅是閉眼思索了半刻,睜開眼便落了筆,書寫流暢,未有停頓。
咦,有意思。
傅修懷起了興趣,巡視周圍的時候,特意多留了目光在他身上。
號房邊上貼著他的名字,藺慎。
他注意到了,副考官也注意到了,一些實在寫不出來頹然放棄的考生也注意到了。
少年脊背挺直,臉上露不出什麼,不知道他是胸有成竹還是破罐子破摔,一些人心裡羨慕,覺得他是知道這道題怎麼答的,一些人心裡嘲諷,這種題怎麼可能有人答得出來,裝腔作勢。
陳昊祖琢磨良久,仍舊琢磨不出這道題是個什麼意思,他抬頭看去,看到藺慎。
他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覺。
原來他從來沒有真正的了解過藺慎,從未有一刻,陳昊祖的感覺如此的清晰和鮮明。
他和藺慎,不是一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