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不過去的始終都在那裡,不管你是故意忽略還是無意忘卻。
李牧心裡知道這個梗,也天真地想著上級不會追究得那麼細,但那都是不切實際的想法。
這麼大的案件,每一顆子彈的彈道都會被查得清清楚楚,就更別說,為什麼在那種情況下,你李牧膽敢開槍射擊?
人質順利得救這是結果,但是如果結果相反呢?
過程是絕對不會被忽略的,相反還是更會受到重視的。
說白了,不是把人救出來了就行。相比喊一聲「寶貝兒」,相信上級領導機關更想弄清楚,你李牧到底是什麼把握?
那個如果,足以讓李牧之前所獲得的功勞都化為湯水,絕對沒有危言聳聽。
如果你失手了,或者誤傷了人質,後果誰來承擔?如果你沒能在歹徒引爆炸彈之前擊斃他,炸彈發生爆炸,造成的損失和影響,你承擔得起嗎?
當時處置的困難度,是和此時李牧有可能遭到的質詢的嚴重程度,是成正比的。
這一次處突,李牧以及趙一雲、林雨,都沒有之前的那般輕鬆,更沒有自豪,因為他們都知道當時自己到底冒了什麼樣的風險!
當天,任務繼續,從駐地調來了更多的人員,對事發區域進行了拉網式的搜索檢查,商場的活動正常舉行,可以買到比往常價格更優惠的家電,群眾們很開心,群眾們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一起差點就有可能危害到自身的炸彈案件。
好在,接下來的一天,順順利利,沒有發現更多的恐怖活動,基本上可以判斷,那一男一女應該是被境外恐怖組織洗腦的極端思想人員,想要製造混亂。
當天晚上,氣氛就顯得不一樣了,吃完晚飯之後,李牧、趙一雲和林雨,就被帶到指揮樓的小會議室里去,接受質詢。
地方警局的薛向陽副局長,武警機動師的楊師長,和獵戶小隊的直接上級陳韜陸軍中校在座,楊師長居中,薛向陽位居左側,陳韜位居右側,左右各有一名記錄員,一名警局的,一名武警部隊的,攝像機全程拍攝。
李牧居中,趙一雲在左邊,林雨在右邊,面對著質詢官而坐。都穿著迷彩服,只是沒戴小帽,也沒扎腰帶,日常生活的穿著。
氣氛非常的沉悶,首先三位質詢官的面無表情就讓氣氛嚴肅非常,只有那陳韜看向李牧三人的時候,眼中帶著些許的無可奈何。
站在組織程序的角度,他知道這一道程序必不可少,畢竟現在不是在自己部隊。如果是自己的陸軍部隊,根本沒兵們什麼事,因為說到根上,兵們只是戰爭機器的一個零部件。
若是站在上級的角度,陳韜護犢子的心情是迫切的,自己的兵非常完美地處置了一起恐怖炸彈案件,成功地將事態控制在萌芽狀態,並且解救了人質,人質一切良好。他很驕傲,為自己的兵。
左右為難之下,因此無可奈何。
楊師長看著李牧三人的眼神也是複雜的,有羨慕,有喜歡,也有一些遺憾。羨慕這些兵的才能,喜歡這些兵的作風,為這些兵可能受到的責罰而遺憾。因為真正的質詢官,是薛向陽副局長,他才是真正的領導,不要忘了,武警機動師始終是一個配角的角色。楊師長居中坐著,是因為他的級別高。
薛向陽翻看著厚厚的文件夾,上面是現場勘察得出的數據,他是一個嚴謹的人,就好像他不善於搞阿諛奉承一樣,他同樣也不怎麼的知道什麼叫做法外不外乎人情。
因此,負責反恐,絕對是他最適合的工作。
&師長,陳參謀,那咱們就開始吧?」薛向陽扭頭徵詢二位的意見,主要是楊師長,陳韜只不過是一個陪襯。
&楊師長點點頭,陳韜沒說話,也點點頭。
薛向陽便把目光裝向三位當事人,開口說道,「李牧同志,趙一雲同志,林雨同志,根據程序,我們將和你們,就當時的情形以及你們所採取的處置措施,進行進一步的核實和質詢。」
頓了頓,薛向陽低頭看了看文件夾,旋即抬起頭來,「李牧同志,是你發現了歹徒,請你複述一下當時的情況。」
李牧的腦子一直在轉,還在想要用什麼樣的理由來證明自己有把握才採取的果斷措施,聽到問題,回憶了一下,回答道:「我從老奶奶奇怪的話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