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把我們都嚇得一愣,可再一看蒙馨雪,依舊一臉的輕鬆,簡直就像不費吹灰之力就完成了任務似的。
「蒙馨雪,你不會是在吹牛吧?」
巴頌捂著褲襠一聲驚問,可問話才剛一出口,就聽一木道人的哭嚎聲從房間裡傳了出來
「你們要問什麼就快問吧,我說,我把什麼都告訴你們……求你們快問我吧……」
聽到這哭嚎聲,大家再度驚愕了住,不由地紛紛朝蒙馨雪拋去欽佩萬分的目光,我趕忙問她:「小雪,你是怎麼辦到的?」
蒙馨雪一聲冷笑,只說了四個字,『商業機密』,說完轉身又走進了房間裡,於是我們也都跟了進去,又往凳子上一坐,抬眼望向一木道人,就見他早已淚流滿面。
我們沒在耽擱,楊死率先問道:「一木師叔祖,你身為茅山正道前輩,在茅山派位高權重,被全山弟子奉為師祖,怎麼會淪落到眼下這步田地?」
「是火燕集團……」
一木一聲長嘆,終於開了口,說道:「火燕集團並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商業集團,他們勢力龐大,私底下進行著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
「既然你也知道這些勾當見不得人,身為茅山元老,你為什麼還要屈從於他們?這到底是利誘,還是威逼?」
楊死話一問完,就聽一木又說:「兩者都有。我剛剛已經說了,火燕集團勢力龐大,甚至龐大到你們根本難以想像的地步,就像是一棵根深蒂固的老樹,表面看起來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商業集團,但實際上卻無處不在,不光勢力龐大驚人,集團內部所掌握的各種資料、信息,更是你們不敢想像的……」
「比如呢?」楊死又問。
「就比如我現在正習練的采陰補陽的邪術。」一木道人答道:「不瞞你們,早在茅山上修行參道時,我的心裡已經起了魔障,常常在後山古洞之中面壁感慨,感慨人生的短暫,感慨人類的脆弱與平凡無能,生如秋末之葉,命懸一線,無數外力都足以讓人自此凋零,實在可悲。漸漸的,我開始嚮往利用一些茅山術法中傳承下來的邪術,延長自己的壽命,找回自己的青春,也加強自己的力量,但常遇瓶頸,數次行法都不了了之,就在這時候,火燕集團的人找到了我……」
「他們在哪兒找到的你?」楊死又一聲驚問。
「就在茅山,而且來找我的不是外人,便是我的師侄、掌門毛小方的師弟程天寶。」
一木話一出口,我不禁心頭一驚,就聽一木又說:「令我奇怪的是,我雖心生魔障,但對任何人都不曾提及過,可程天寶卻輕而易舉掌握了我的全部信息,知道我懼怕什麼,更了解我需要什麼。程天寶邀請我加入火燕集團,口稱這是為更崇高的理想效忠,要顛覆如今已成定局的傳統,創造出一個嶄新的驅魔界,我起初自然是不答應的,可之後我卻漸漸發現,這所謂的『火燕集團』卻無孔不入,甚至在一向門規森嚴的茅山之上,除了程天寶之外,他們竟已偷偷招攬了不下數十人為其效力,甚至更多,其中更有與我同輩的高手,而我,甚至掌門毛小方,卻渾然不查……我開始害怕,害怕這一神秘集團的強大,並逐漸被他們所引誘,才走到了今天這步田地……」
一木道人話說到這兒,我們都已經聽得驚愕了住,蒙馨雪搖了搖頭,戰戰兢兢地說:「這不可能,我長期待在天誅府總部,可一直以來從沒有聽說過任何關於這火燕集團的消息,他們就像為了誣陷御史白龍而憑空冒出來的似的,甚至至今才知道他們的存在,他們怎麼可能密不透風的在茅山里滲入了這麼多人?」
「哼,何止是茅山呀,」一木道人一聲冷笑,又接著說:「龍虎山、閣皂山、巫蠱派、禪宗、儒家驅魔道、不二密宗、全真道,幾乎我所知道的驅魔界內每一個名門大派,都有火燕集團的人在暗中潛伏,這也是在我被邀請入火燕集團之後才漸漸發現的,甚至有些派系中,連一派掌門都已是火燕集團的人,但對於這些人的具體信息我卻並不知情,火燕集團的組織網極其龐大,而且做事向來極其隱蔽,不該讓你知道的東西,你有些甚至連察都察覺不到……」
「那麼,你為火燕集團做事多久了?」
「一年左右。」一木道人道:「起初我一直負責潛伏在茅山上,為火燕集團收取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