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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笑著說:「你是老前輩,應該多少會看些風水對吧?」
那老大媽點了點頭,白薇又繼續說道:「你回家之後,在家中選一吉位將這紙團里的惡鬼供起來,每日焚香三叩首,時間一久紙團內的惡鬼怨氣自會散去,它就可以安心去投胎了,也就不會再糾纏你了。不過,被惡靈纏上也是你心不安所導致,假設你當時初見易大師時,能多觀察接觸,而不是為些錢財厚禮就直接幫他開香立堂,也不會招此劫數了……」
老大媽聽完連連點頭,慚愧地說:「師傅您教訓的是,是我一時糊塗害了自己……」
「知錯能改就好,今日回家後,雖然你身上的惡鬼被除了,但身體虛虧仍不適合直接沖開香堂,你還需每日潛心修行,早中晚需各誦讀六字大明咒一百零八遍遍,以安己心,方可重正修行。切記,此咒可淨化身心,行住坐臥無時無刻皆可誦讀,沒有固定的法門與姿勢,但誦讀時需忌蔥蒜葷腥之物,才能起到心緣一境之效,念誦三月之後,可清你身心中的魔障,消除諸多損害惡劫……」
「謝謝師傅教誨。」
那老大媽聽完虔誠禮拜,隨後白薇又把張小茹和楊左生叫了過來,對兩人說:「這大媽被惡鬼磨了這麼多年,想必常住家居中也是陰氣至重,小茹,你和小楊跟她一起回趟家,幫她清理清理家中的怨氣,也免得再招什麼邪靈惡鬼纏身……」
張小茹聽完立刻點了點頭,隨後收拾好應用法器,就帶著楊左生陪那老大媽出了門。
幾人走後,白薇立刻又無力地躺到了炕上,從神情可以看出,身體正飽受折磨。
我於心不忍,可又無可奈何,就問:「白薇,你是不是很難受?要不要我幫你按摩一下?」
「不用了,我身體不舒服是因那斷魂之咒,誰都幫不了我……」
「那個咒就真這麼難解,連你自己都沒有辦法?」我又問道。
白薇嘆了口氣,答道:「這咒非同小可,為龍虎山至高至惡的咒法,我們學陰陽道的,陽術即為道術,所以有所了解,但卻沒有學過該怎麼破解,何況,易大師是個厲害人物,他既然為我下了這七日斷魂的咒,又怎會允許我在七日之內自己解除呢?想必他定有置我於死地之法……」
白薇語氣輕描淡寫的,仿佛對自己的生命安危並不在意似的,可我聽了心急如焚,就又問道:「你說這是龍虎山的咒,那小茹和楊左生都是龍虎山的弟子,難道他們也解不了嗎?」
「他們道行尚淺,這咒又是龍虎山的禁咒,十年之內恐怕他們都學不到這一層次的,你就不要操心了,一切隨緣吧……」
說完話,白薇朝我擺了擺手,似乎是累了要休息,我也只能悻悻地轉身往外走,可走到門口時白薇又叫住了我,強撐起身子來說:「對了,還有一件事你記著,以我現在的身體,幫人看香除癔症的事恐怕沒精力做,以後遇到慕名而來的香客,你就打發他們去黃家老院找三姑娘,有二奶奶上身壓堂,雖說四梁八柱一時半會兒還湊不齊,可她獨撐一面應該也沒問題了……」
「我明白了。」
我點了點頭,白薇又道:「不過,屆時遇到來人你也多詢問兩句,如果是因為曾被易大師害過,現在專程來請我幫忙的,你就引他們進來,說不定我也就只能活這麼幾天了,能多幫些人就多幫些人吧……」
聽到這話,我心裡一陣難受,但還是應了下來,隨後不敢再打擾她休息,就一個人出去了。
第二天從早上開始,果然又來了許多香客,都來慕名拜訪白薇,不過能打發都被我打發到了三姑娘在自家老院新立的堂口去了,只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個,說是曾被易大師害過,我才放他們進去見白薇。
好在這幾人身上的事情都不算大,無疑都是因為得罪了易大師,而被易大師派去的惡鬼邪靈折磨的事情,有小茹和楊左生幫忙,很容易就都解決了。
倒是當天晚上八點來鍾時,我們正坐在屋裡吃飯,忽然外面又傳來了一陣敲門聲,而沒等我去開門,就見坐在炕裡面的白薇忽然皺起了眉頭來,轉眼望向了坐在身邊的張小茹,問道:「小茹,你有沒有覺出什麼不對來?」
小茹放下飯碗,緊皺眉頭答道:「頭皮發麻,像是有什麼邪物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