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堡號是月面圍攻艦隊中內部運輸體積最大的戰列運輸艦,每逢大批物資運入占領區時都會首先啟用彼得堡號讓它的艦員們積攢了豐富的後勤經驗,所以這次從地球運來的優質糧食也當仁不讓地交給它來運輸。
――彼得堡號?某內部走廊――
「不好意思,請問醫務室在哪個位置?」一個女維修兵攔住迎面走來的衛兵,揚了揚掌上紅白相間的手提箱。
「向前第一個路口左轉直走有個電梯,一直下到底出門就……哎?你不是本艦的維修兵嗎?怎麼會連醫務室在哪都不知道?」衛兵瞥了一眼維修兵胸前的徽記奇怪道。
「哦。我本來是阿姆斯特丹號的艦員,上次因為敵人突襲被迫滯留在月面上,這次打算借乘彼得堡號返回原單位。」女維修兵面色自然地答道。
「是麼?你可真夠背的。」衛兵聳聳肩膀表示同情,「總之照我說的走就能找到地方了。」
「謝謝咯。」維修兵也不多話,很乾脆地道謝離開。
「哦,對了!」還沒等維修兵走出幾步衛兵又像想到了什麼似的把她叫住。
「還有什麼事嗎?」維修兵身體略微一僵,停下腳步。
「你應該能在本艦上待一段時間吧?這是我的通訊號碼,活幹完了我請你喝一杯怎麼樣?難得有酒不趁被別人喝光之前弄點就太可惜了。」衛兵微笑著遞過一張倉促寫好的小紙條,看字跡不怎麼樣。
「如果有空閒我會去找你的。」女維修兵回以嫵媚的笑容,伸出兩指夾過紙條消失在下個拐角處。
「有戲!」直到那個背影離開視線良久衛兵才一握拳頭興奮地自言自語道。
俗語有道是「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對常年窩在狹小戰艦上的戰艦兵們來說更是如此。本來長相併不算好的少數幾位女兵在每艘戰艦上都是香餑餑,何況剛才那位的長相無論從多苛刻的角度來評斷也是位美女,別的不提單那白皙溫潤的皮膚就好像不是殖民地本土人似的。現在滿心歡喜的衛兵已經為酒宴之後的事情打算了,至於什麼事……就你現在想像的那檔子事。
且不說現在衛兵腦子裡充斥著荷爾蒙味道的幻想能不能實現,他對於那位漂亮維修兵的出生地猜測還是蠻準的――李靜雲可是地地道道的地球生人,要不是同盟軍打過來八成這輩子也不會上太空。
「切!浪費太多時間了……」按下下降按鈕鏡像無力地靠在電梯牆壁上,最初還很疼痛的傷口現在已經沒有知覺,那是組織壞死的早期跡象。
鏡像的最初打算是想找一個急救包看看能否自行處理傷勢,但那個直徑足有兩厘米的對穿傷實在不是靠簡易道具就能治好的,更何況鏡像對於醫療的認識也僅限於李靜雲在剛進入廣寒時結標中尉給每個隊員發的小醫療冊子。無心也無力在敵營正中間大鬧一番的鏡像只好拎著從通道應急牆櫃裡找到的醫藥箱謊稱運貨來打聽戰艦醫療室的所在,萬幸路上聽到兩個艦員私下談論關於另一艘戰艦阿姆斯特丹號在聯邦特戰隊襲擊重力和空氣控制系統時被迫緊急升空的事情,所以有一個很好的藉口可以掩飾身份。鏡像目前所要做的就是繼續把自己這個「新來的維修兵」身份演下去,直到自己傷勢好轉可以自力逃離為止。
電梯門再次打開,鏡像手邊的急救箱不見了,剛才還很整潔的工作裝卻被燒出兩個對應著傷口位置的洞。
「醫生!醫生!」鏡像故作驚惶地大喊著,捂著傷口跌跌撞撞地衝進通道不遠處的醫務室。
「怎麼了?!」醫生詫異地回過頭,正在屋子裡整理醫療裝備的他被突然闖進來的鏡像嚇了一跳。
「救、救救我!」鏡像放手露出傷口,動作表情將一個傷者的驚慌無助表現得淋漓盡致。
「這是……快,到裡面的急救室躺下。護士!」這位醫生也是見識過修羅場的人物,只看了一眼就認識到鏡像所受的傷很重搞不好會要命。
鏡像現在是個為了拯救自己性命而努力的病人自然任憑醫生指示,她趕緊躺倒在醫務室裡面一張整合了很多醫療器具的床上。沒過一會功夫護士也在醫生的呼喚下匆忙趕來了。
「對患者傷口做斷層掃描,出結果了立即告訴我。」草草交代了護士一句
第二?六章 身在敵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