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朝陽一道迎來的,還有複製體的甦醒,察覺到自己的能力已經恢復複製體應有水準的她沒有嘗試反抗也沒有逃跑,反倒是嘴裡叼著一盒從廚房翻出來的牛奶老老實實地靠坐在牆角,所以早就察覺到複製體甦醒的維達和潘多拉也並未加以限制。
「看這個樣子,我們是被當做廢物給理事會拋棄了吶。」看到木山教授這個相當於自己母親一般的人物,複製體終於開口說話,「我感覺我的力量衰弱了,是你做的?」
「恩,注射在你體內的興奮劑已經被中和,現在你的能力應該在c級左右,當然也因此你不必再擔心壽命的問題,根據御坂計劃的經驗來看,你至少能活上五十年。」
「五十年啊……」複製體滿不在乎地摸摸下巴,看不出一絲喜悅或者厭惡,「這算是良心發現?」
「良心那玩意,我早就沒有了。這麼做只是受人所託……恩,或者說是受人威脅比較恰當一點吧?」說到這木山教授將視線瞟向了還在沙發上懶床的潘多拉。
可惜潘多拉毫無反應,這種程度的挑釁在她看來小兒科而已。
「原來如此,說說這麼做對你們有什麼好處?一個能活動七天的s級能力者總比一個能活五十年的廢物好用吧?你們手裡可是有『最終保險』,命令我們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複製體隨手將空牛奶盒拋向趴在桌子上的維達,「使飛刀的女人,給我一刀看看。」
「哆!」
還沒等複製體的話音落下,一柄鋒利的飛刀就刺穿了牛奶盒向複製體直愣愣地飛去,就在飛刀要刺中複製體的剎那,忽然刀身做出一個非常小的變向,擦過複製體的臉頰扎進了身後的牆壁里。
「噥,如你所見的,現在的我就只有這麼點實力,自保都很成問題,更不要說給你們提供任何戰力了。」複製體對牆上的飛刀努努嘴。
「本來也沒有操縱你們的打算,只是我的一個學生還算有點良心,看不下去插手了而已。」
「哦?我以為中都學院除了那個笨蛋和御坂美琴之外就沒有其他人會這樣做了呢。」複製體譏諷地笑笑,「這傢伙也是個笨蛋麼?」
「笨蛋也好什麼也好,你的原型,那位真正的鈴科百合子小姐不也是被你口中的笨蛋隨吸引,而且冒著戰火追隨而去了麼?笨蛋或許不會長命,他們可個個都是受歡迎的傢伙。」
「……」
複製體無話可說,因為受到了本體記憶的影響,複製體們對於上條當麻這位初代幻象殺手也抱有一份不明不白的情愫,就像是聽親密朋友無數次誇讚過的人,卻又苦於沒有機會真正見上一面這種參雜著懷疑和憧憬的感覺。就算是思考模式完全相同的複製品,對於本體那充滿了個人思維的記憶也是抱有一絲懷疑的,以一方通行式的性格,凡事不是自己親身體驗過就很難完全相信。
「那麼,你們下一步的想幹什麼?要知道複製體可不只有我一個,總不會為了我們這些人類都算不上的傢伙同理事會開戰吧?你們毫無勝算的。」
「很不巧的……」木山教授苦笑,「我的學生正有此打算,現在正琢磨著怎麼從你們的誕生之所里把你的姐妹們都搶出來呢。」
「這傢伙不是個笨蛋,他是個瘋子。」雖如此說,複製體臉上竟是露出一絲溫暖的笑容,「不過是個很有意思的瘋子,這麼有意思的傢伙已經好久不見了吶……也好,他不是要侵入地下研究所的方法麼?我有,而且我可以告訴他。」
「真的?」木山教授一臉訝異,她從未想過複製體竟然會表現出合作的態度,因為開發一方通行的科學家們在複製體激活之初就會用具有洗腦功能的機器強烈暗示複製體不能對監理局做出任何反抗行為。
「如果你擔心的是那些小兒科的暗示的話,」複製體輕蔑地指指自己的腦袋,「不要拿我們和只會御坂御坂的那些傻蛋相提並論,要知道我們的原型體可是學院頂端的s級,繼承了她記憶的我們豈會被這種不入流的暗示控制住?」
「說的也是,就是因為總想控制他們無法掌握的力量,理事會的分支計劃才幾乎從來都沒有完全成功過。」木山教授認同地點點頭,「那麼我這就去把我的學生叫出來吧,也免得他一個人傷腦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