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裂的土地是無法修復的傷痕,烙印般刻畫地上,缺乏生機的樹林一片空蕩,被掏空的心究竟又要多久才能填補完全。
十艘船隻占據岸灣中樞,忙碌的搬運工把小麥、淨水、肉乾、武器、工具箱箱袋袋的搬運上船「今天應該就可以出發了。」寬帽子船長有點像加勒比海盜,厚實牛皮大衣外套,灰白亞麻緊身衣,牛皮緊身褲,以及那雙磨損破爛的高筒皮靴「沒想到鮑勃那胖子,竟然給我下套子。」收緊衣袖摩拳擦掌,對於受到的不公而不忿。
「每個人總有他的命運,喬伯德你要學會放下。」斐迪語重心長地說,但對方卻不為所動。
寬帽子喬伯德跟喜歡別人叫他寬帽子或是寬帽子船長,他自認作為一名海上的勇者,他更適合做一名出色的海盜或是海上護衛「蠢小子!放下你那纜繩。」寬帽子命令他的船員,心中並沒有放下不忿。
「喬伯德,這次跟你合作並非我主意願。」
自身並非什么正當職業的寬帽子單著眼看著對方「對!每個人總有他的命運,斐迪聖騎士團副團長,你就接受這個現實吧!」船長身後的兩個水手憋住笑聲,在一邊抖顫。
數日前由洛桑通過他個人的關係,利用劍士公會曾經的盟友,找到了潛伏於小瑪蓮海港的海賊。他們打聽所有一切有機可圖的海岸村落,時機一到,他們便會出擊搶掠。與海寇不同,他們居無定所,長期偏流於海上或是偏遠的小島。或許某一天一艘不為在意的三角帆就是寬帽子的海賊船,毫無徵兆地出現,掠奪,消失。
名正言順的搶奪,合理的法則,免費的午餐「我很期待這次的出航。」寬帽子意味深長的話讓人聽出別有用心,幾重的意思。海賊最為理想的海上生活,表面上並不代表一切,畢竟是海賊,寬帽子的花花腸子,打的是什麼鬼主意,斐迪時刻警惕著。
小瑪蓮是個好地方,但不到寬帽子伸手觸摸,滾燙的玉石時刻能夠焚毀他的所有。古老的巨型石弩可不是裝飾,兩台石弩足夠擊沉寬帽子的所有家產,三艘三角快艇帆,五艘方木三帆短杆船和兩艘大型六帆航海船。別想歪腦筋,寬帽子時刻提醒自己。
「傳說這些石弩是以前用來抵禦來自空中的利器。」洛桑用手撫摸著,就像撫摸充滿韻味成熟的女子一樣,不由得輕聲嘆息「現在不過是用來威嚇海賊,一種可有可無的裝飾而已。」
細談過後的兩人,顯得每天是形影不離,熟知普隆的洛桑帶著阿諾德到處遊歷,即使是一個小港灣也能說上半晝天。每一個故事總是能夠恰如其分的通過豐富多彩的詞彙展現眼前,就像是個活電影,一卷刻畫上滿是歷史色彩的卷畫或是膠捲。
存放巨型石矛的匣子中堆放滿滿,青苔已是沾附最表面的幾根石矛「青苔是一種不錯的裝飾,你甚至連這是用在哪裡都不知道。」青黑滑溜的表面,誰會願意去觸碰,實在噁心,毫無美感。
「它能打到多高呢?」
洛桑只是聳肩回應「有多遠我倒是知道大概。多高。實在無法形容。」隨即用手一指遠處入港的一艘小漁船,那有數百米遠「要是現在來一發,我準保證把那漁船打個粉碎,讓它葬身大海,消失水平線上。」
「石矛能夠這麼遠,這是十分厲害的武器。」就當代而言,威力,距離足顯實力。想必對付所有一切不友好的敵人,已是綽綽有餘。
探了下頭的費迪南德好奇地說:「難道木質的巨矛不就能夠更遠嗎?」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巨型石弩,闊大的圓槽,用於固定石矛,手臂長的絞輪和拇指粗的皮帶,特顯這力度究竟有多大。
「問得好,少年。」洛桑撐起腰杆「要知道木製的矛雖然打得遠,但打不沉。」特指那些巨型船,有著堅厚甲板船身的船隻「更不可能給對方在沉船後能夠扶著我們木矛,成為了他們賴以生存的海上求生浮板。」但洛桑輕輕地拍打著巨型石弩「對於海上船隻,石矛是最理想的。你我都不能否定。」這是不可置疑的,即使是裝飾品,要是某天能用起來,這是必不可少的武器。
「可惜石弩過於笨重,要不然我倒想把這兩把石弩帶去攻城略地。」現成的武器比起慢慢開發的武器要好使,至少簡單容易操作。
「阿諾德大人,你就別開這種玩笑了。裝上這石弩,估計喬伯德的兩艘大船也會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