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過去了……三大主考官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踱來踱去,渾然沒有了往日的淡定從容。
兩個時辰,如果三大主考官沒有猜錯,鐵偶的數量應該達到一次八個圍攻了。
就算是八閣之中的精英弟子弟子,也很難說在這樣的圍攻中支撐下來。
但是,江無憂還在支撐。
密室之中傳來的沉悶聲響,卻像是敲擊在他們的心臟上。
三個時辰之後,密室的門終於打開。
江無憂從密室中走出,渾身是汗,就像是從水裡打撈出來的一般。
「怎麼樣了,江無憂?」那三名主考官不約而同圍了上去。
「呵呵呵,三位長老,弟子愚鈍,雖然是解決了大多數的鐵偶,但是最後兩個鐵偶的實力太過強大,且腹部沒有那個暗扣,只能暗自支撐了一下,便強行遁走了。
」江無憂略有點惋惜道。
「你是說,你……解決了所有的鐵偶?」銀髮長老瞠目結舌,那眼睛瞪大如牛。
「不是,還有兩個鐵偶沒有解決。
」江無憂如實道。
一旁的方臉長老激動道:「傻小子,那兩尊鐵偶是隕鐵偶,是用來坐鎮之用,實力也是堪比結丹境界的強者所在。
而且,這兩尊隕鐵偶沒有暗扣,一般見到它之後,就證明你已經完美地過了鐵偶陣。
」「天才啊,江無憂你果然是天才!」鷹鉤鼻長老吶吶道,「我們碧雲宗開宗門以來,歷史上不過只有兩個青年弟子完美通過鐵偶陣,第一個是千百年前的張天恆,另外一個就是現在菁英閣的頂樑柱鹿白華。
而你,是第三個,也是年紀最小的一個。
」「十六歲的年紀,就能完美通過鐵偶陣,還有你們看見沒,他的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銀髮長老說道。
另外兩人眼睛齊刷刷看向江無憂,那眼神好似餓了許久的人忽然看到了美食一樣,不假掩飾。
江無憂被這三雙眼睛看的頭皮麻煩,只能尷尬地撓了撓頭皮,笑著說道:「或許因為是我運氣太好了吧。
」「運氣好?」銀髮長老眼睛一翻道,「碧雲宗上上下下幾萬弟子,怎麼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小傢伙,你別太謙虛了,過分謙虛低調也不是什麼好事。
」鷹鉤鼻長老亦是說道。
方臉長老不吭聲,心中琢磨著怎麼樣在那兩個長老的手中把江無憂這個人才給搶奪過來。
像江無憂這樣的人才,千年難得一遇,若是平白丟了的話,怕是再也尋不到了。
可以肯定的是,無論江無憂加入哪一閣,只要保持著發展的勢頭,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其他兩位長老的想法莫不是如此。
所以,接下來有了這樣的畫面。
「江無憂,不如你可有想法加入真武閣?」「不如加入咱們血月閣,到了那裡你可以接受最好的輔導,日後的成就一定會震驚世人。
」「你血月閣算個屁,小伙子,我們碧玉閣可以隨時為你敞開。
而且,我可以打包票,只要你能夠進入,會隨便給你一個供奉做做,不用理會任何雜事。
」「一個供奉算個鳥,我給你一個銀衣長老。
」……這三個人一步不讓,就跟看到寶貝似地,紛紛開出誘人的籌碼。
而且,看他們那氣喘面紅的樣子,仿佛隨時都可能大打出手。
江無憂無奈一笑,出聲道:「三位長老,弟子現在可以參加第三個考核了吧?」那三個長老齊齊一愣,這才想起來,考核的第三項還沒有進行,所以一個個又危襟正坐,恢復了從容。
「江無憂,你放心吧,第三項只是對於領悟力的一種基本考核,這個命題只要簡單作答就可以了。
」銀髮老者提醒道。
江無憂點了點頭,卻是一臉嚴肅。
既然主考問卷是放在最後一項,自然有他存在的獨特道理,所以江無憂絕不會隨便對待。
等到三位主考官將考捲髮下去之後,江無憂沉思良久,這才開始下筆。
當年在菁英閣因為九逆之體的事情,深感壓抑的江無憂去的最多的就是書苑讀書。
他口味很雜,幾乎很多方面的書籍都有涉獵,否則也不會當初無意之中解決了落白玉的困惑。
如今,江無憂的武道之路扶搖直上,對於三大考官列出的這個武道命題自然能夠手到擒來。
不過,江無憂的答案卻是深入簡出,觸類旁通,幾乎面面俱到。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江無憂交上了考卷。
當三大主考官看到江無憂的考卷之後,當即直呼:「好字!」沒錯,很難想像那端正飄逸,卻又不失靈活,端正中略帶些許不假掩飾的不羈和灑脫。
江無憂的考卷單從行書上來看,就非常讓人舒服。
看字如看人!當三大考官認真閱讀那考卷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相當精彩了,時而眉頭緊鎖,時而眉頭舒展,時而擊掌稱讚,時而有所頓悟。
等到讀完之後,銀髮長老感嘆道:「出題者無心,答題者卻是有意,江無憂你這是真正替我們好好上了一課啊。
」鷹鉤鼻長老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