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人在哪?」
何太岳被他這話氣得酒意散了大半,掐著姜無措的脖子,死死將他按在地上。
姜無措脖頸被勒得喘不過氣來,慘白的臉色由紅轉紫,臉頰憋得像個熟透的蘋果。
在徹底窒息之前,雙臂死死地抱住何太岳的手臂想要將他推開,兩條腿絕望地四下亂蹬。
「前輩息怒!他只是個孩子,他還不懂事!」
姜弋鈞見狀,慌忙跪倒在地朝何太岳哀求起來,看上去他還算鎮定,其實他內心已經徹底慌了神。
本來他還以為這次他兒子跟以前一樣,不過是抓了誰家的小丫頭玩一玩。
等玩膩了,隨便賞點錢,把人放了也就是了。
誰知這一次,他不光抓了黑袍煉丹師罩著的人,甚至還把人給弄丟了。
這不是把天給捅破了嗎?
要是把人老老實實還回去,再出點血,狠狠地補償一筆巨款,說不定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哪曾想,他這傻兒子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人,交到一個不受自己約束的人手裡?
現在他們連委屈求和的底牌都沒有了,除了等死,啥也做不了。
其實這件事也不怪姜無措。
在他看來,牧雪兒不在他手上,牧凡不就找不到證據指認他嗎?
沒有證據,煉丹師公會就沒立場出面指責鎮南王府,如此才能把他摘乾淨。
可事事豈會順他心意,首先牧凡根本不聽他的藉口,篤定了就是他下的命令抓走了牧雪兒,不聽任何藉口,認準了問他要人。
然後神隱閣的傢伙居然也不聽他的命令,非但不放人,甚至還直接切斷了與他的聯繫。
姜無措被掐斷氣若遊絲,內心滿是委屈與悔恨。
明明他才是算無遺策的操盤手,如果事態按照他規劃好的方向發展,他應該才是笑到最後的贏家啊。
怎麼事情發展到現在,他倒成了被愚弄的一方?
「人在哪?」
何太岳此時也著急起來,本以為自己出面可以保證牧雪兒平安無事,誰知居然連線索都要斷了。
虧他還大言不慚地向牧凡保證,一定會看顧好他的妹妹。
無情的打臉竟然來得這麼快,好好的大活人從他眼皮底下被人抓走不說,眼下還要落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下場。
牧雪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這張老臉還往哪兒放?
他要求牧凡辦的事,牧凡辦得妥妥帖帖,狠狠滅了擎天劍宗的威風,給他和煉丹師公會賺足了面子。
結果呢,他連一個小丫頭都看不住,徹底辜負了牧凡的信任。
何太岳越想越氣,抓著姜無措的腦袋就往地上砸。
咚咚撞擊了好幾下,姜無措早已流血滿臉,又痛又怕地全身顫抖起來,驚恐道:「錦、錦城西,西南二十里百面老人就在那兒。」
何太岳抬頭望向牧凡,卻見牧凡緩步走了過來,右腿高高抬起,隨即猛力朝姜無措肩頭一踩。
咔嚓!!!
姜無措右肩骨骼血肉瞬間化成齏粉,右臂跟肩膀只剩一絲爛皮連在一起。
「啊!爹,救我!」
姜無措哀嚎著想要直起身子,但腦袋卻被何太岳死死按住,只能如死了許久的鹹魚一樣,身體繃得筆直,斜臥在地面上無力地哭喊起來。
「你們太過分了!他好歹也是皇族世子,你們怎麼能真動手?況且你妹妹根本不在世子手上,你們還不放人!」
玄武境一重的護衛面色震怒,瞪著牧凡自以為是地說了句「公道話」。
豈料話語剛落,何太岳身上傳來的酒氣逐漸濃郁起來。
未等眾人看清他如何出手,就見那名玄武境一重的護衛,全身毛孔同時噴射出熊熊火焰,瞬間變成了一個大火人。
「這是神仙火!饒命,何前輩饒命啊!」
那護衛慘叫著在院中來回狂奔,一頭扎進被泥沙攪渾的池塘里瘋狂打滾。
無論他如何掙扎,體內不斷湧現的火焰依舊不見減弱。
短短數個呼吸之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