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王越滿口答應下來,他怎麼可能猜不到張繡的心思?
不過他確實不想明說,當個糊塗人,等著事情結束他不香嗎?
反正錢已經拿到手了,該幹嘛幹嘛去。
就這麼,王越心情放鬆地坐下來和張繡在董府里喝酒,至於袁家死活,那與他何干?
以他自己來看,他和袁家根本就沒有什麼很穩固的感情,就是很簡單的錢財和勞動力的交易,這次自己深入敵營已經是足夠對標袁家給出來的價錢了,如果非要他回去袁家救護袁基他們。
嗯
也不是不可以,得加錢!
可是現在袁基自身難保,怎麼能給王越加錢呢?而且他可不願意為了賺這麼一筆錢,真的就把西涼軍給弄得暴躁起來,雖然他只是洛陽的一個過客,可這般人間繁華之地,若就是這麼被摧毀,那可真是可惜的。
「前輩來嘗嘗這壺好酒。」
張繡也算是放下心來,自作主張地取了一壺好酒過來給王越,他相信自己要是能夠這麼把王越給留在這裡,讓董卓和李儒安全一些,那自己也算是大功一件,拿上一壺酒也算不上什麼吧?
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張繡就地盤腿坐下,和王越開始擺起了龍門陣。
對於他來說,出了師門以後,對於江湖的那些事已經很少有所聽聞,而王越作為一名經驗豐富,天下有名的大前輩,和自己的師傅又是故友,張繡自然就更信任一些,更多與他打聽如今天下江湖的動向。
「嗨,現在哪還有什麼遊俠江湖啊,如今這世道,就是最大的江湖。」
王越心情複雜地說道,拿起了手中的酒杯,一口悶掉。
這爺兩開始越聊越多,而另一邊,袁基則已經進入了憤怒和狂躁的狀態了。
軍隊包圍了袁家,動靜那麼大,他怎麼可能沒有感受出來。
他不知道董卓和李儒就在袁家外面,此時他只能等待著王越能夠得手,這樣還有翻盤的機會。
「他董仲穎這般做,不合規矩。」
袁基表面看不出來太多的情緒波動,但是他的眼神和抽搐的嘴角暴露了他的心情,他確實是沒有想到董卓直接這般掀了桌子,並且是在沒有很實際的證據的情況下直接對袁家動手。
袁紹和袁術在諸侯盟軍中實際上並不足以作為董卓對袁家動手的理由。
他還想著和董卓好好地劃道劃道,在這洛陽城裡較較勁,他還想著將李儒這個不穩定因素先除掉,看著董卓在被自己激怒的情況下,如何一步一步走進自己早已布好的圈套的。
但是他卻是沒有想到董卓破局的方式如此直接和野蠻,不遵從洛陽長久以來的規則,哪怕是在最為風雲跌宕的時候,洛陽都沒有這般不講規矩的。
袁基倒是很想找董卓當面談談,可如今袁家門外陣列的上千精兵,可不會跟袁家講規矩。
「我說過了,董仲穎不是易與之輩,你當初與他共事過,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的。」
袁隗已經到了袁基的院落中,袁家算是共通的,他們可以輕易地在袁家多座府邸中穿行,這如同屬於他們的皇宮一般,明面上是拆分了很多家,實際上合併在一處,並不比皇宮小多少。
袁隗唉聲嘆氣的,雖然如今族中他的官職地位最高,但是之所以不是他掌家,也與他的性格有關,他生性懦弱,很多時候敢怒不敢言,他的性格並不適合家主之位。
他如今這唉聲嘆氣的模樣,也在袁基的預料之中。
袁基沒有做聲,自己走到了庭院中,閉上眼睛,將精神力蔓延開來,去感受四周的氣息波動,他要知道接下倆的棋,還有沒有翻身的機會。
他可是袁基,他不會這麼輕易地認輸的。
精神網絡的組成,自然也驚動到了袁府之外的李儒,李儒沒有告訴董卓,而是靜靜地讓袁基去感受外面的氣息,讓這個渾身傲氣的傢伙肆無忌憚地在空中釋放著他的精神力。
李儒要在他臨死之前,再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讓他明白,人,別把別人都當做棋子來下。
袁基感受著在袁府之外的士卒們的氣息,以袁家的私兵和族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