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海桐思忖片刻:「並非要你精通醫理,而是關鍵時刻能派上用場。」
銀華從小定下一門親,前世順利出嫁。豈料最終生產時大出血,年紀輕輕便去了。
若能懂些醫理,注意調養身體,必不會走了老路。
銀華自知先前說錯話,跪下表明忠心:「姑娘吩咐,銀華定盡心竭力。」
「快起來。待府里大事結束,我尋個機會送你去醫館。能否學得一二,端看你自己的努力。」上官海桐心中已有滿意的去處。
求人不如自救,但願銀華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銀華謹記。」銀華起身。
姑娘命她學習醫理,必然有其用意。此後定有大用。
侯府與鬧上門的人家和解。
無奈傳出的謠言無論如何也止不住,李希祖出門聽見那些話氣得火冒三丈。
他上青樓,找外室,只想一展雄風好破除謠言。
當日打鬥中他的確受點小傷,大夫說沒什麼大問題。
外面那些話聽多了,他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即使依舊能感覺到歡愉,總覺得大不如前。不過到底能用。
他讓人大肆宣揚,好掙回些臉面。誰知越描越黑,譏笑聲更甚以往。
青樓名妓的話無人信,外室的言語引來質疑。
一個給錢就說話,一個自家人。
懂的都懂。
平日的酒肉朋友打著幫助的名義推薦藥方,實則嘲笑。
李希祖無比氣憤,讓下人抓幾個嚼舌根的百姓當街毆打。
他姿勢囂張:「誰再敢亂說,這幾個人就是你們的下場。給我狠狠地打!」
百姓懼怕,李希祖放肆大笑。
這些愚民合該如此對待,看他們還敢再說半個字!
老百姓們嘴上不說,不代表心裡不說。
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帶人匆匆趕來:「住手!」
「大哥。」李希祖迎上去。此事父親不管,自有大哥為他撐腰。
永安侯府年輕一輩最長,李宗允,從四品上,司農少卿。
李宗允過去毫不猶豫打弟弟一巴掌:「丟人現眼。將八公子拖回去。」
跟來的下人立刻動手,一左一右架起八公子迅速離開。
李希祖被打懵了,反應過來人已經在回去的路上。
他心中湧起害怕。大哥不幫,回家後父親豈不要打死他?
李宗允留一個下人善後,為被打傷的百姓請大夫抓藥。
永安侯府。
李善齊重重一掌將李希祖扇倒在地:「廢物東西,盡會找事!」
嘴裡腥甜,李希祖不敢抱怨。
他乖乖跪好,言語委屈:「爹,外面那些人把孩兒說成什麼樣了。我剛沒了兒子,又受各種編排。孩兒心裡苦啊。這才做事糊塗了些。」
侯府夫人趕忙勸說:「祖兒這些日子受了大委屈。事出有因,情有可原啊。」
李希祖看懂母親使的眼色,立刻擺出一副可憐樣:「爹。孩兒知錯了。」
「滾去祠堂跪著,不反省好不許出來。你的事自有為父做主。」李善齊不耐煩揮手。
「多謝爹。」李希祖麻利站起退下。
侯府夫人趕緊跟去噓寒問暖。
李善齊皺眉搖頭:「慈母多敗兒。」
從外回來,李宗允拱手:「父親。」
「嗯。」李善齊轉身坐到主位,淡定喝茶,「事情調查的如何?」
李宗允坐於下手:「謠言不止,確有奸人作祟。以王家為首,那幾家表面與我們和解,背地裡使出如此卑劣手段。爹,太子妃素來溺愛她那幼弟,怕不會善罷甘休。」
太子妃王渡雲,鎮國公王家的嫡長女。出名的難纏,寵愛胞弟。
放下茶盞,李善齊凌厲抬眸:「他們與希祖發生衝突,使些報復手段不出奇。我想知道的是誰把他們引到那外室居住的宅院,當天那個過路人你查到了?這才是一切的開端。」
李宗允搖頭:「毫無痕跡。不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