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臉疑惑地看著薛錦畫,覺得她簡直就是在胡言亂語:「薛錦畫,你這是什麼意思?」
趙宇軒也覺得不可思議,皺著眉頭問:「薛錦畫,你到底在胡說什麼?」
薛錦畫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侯爺,先聽我說完,您就明白我是不是在胡言亂語了。若是用我的嫁妝來補貼家用,旁人或許會說些什麼閒言碎語;但如果用的是娘的嫁妝,旁人不僅不會說什麼,反而還會誇讚娘的偉大和無私呢!」
王氏一聽這話,頓時著急起來,「薛錦畫,你別在這胡鄒鄒了。」
薛錦畫微笑著安慰她:「娘,您先別急嘛,且聽我把話說完。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您看我們家現在的情況,實在需要一筆錢來緩解困境。而且這樣做,既能解決問題,又能讓您贏得好名聲,何樂而不為呢?」
見兩人都沉默不語,薛錦畫繼續說道:「我說的是真的,大族長,不知道您是否還記得前不久的新科狀元?」
我記得這個新科狀元家境十分貧寒,但他娘親為了將他養大,也為了他能夠讀書,拿出自己的嫁妝,不但如此,他娘還經常四處奔波,給大戶人家洗衣服以賺取微薄的收入,只為讓他無需為銀錢發愁,可以專心致志地讀書、考取功名。皇上得知此事後,不但不覺得他使用母親的嫁妝是可恥之事,反而深受感動。」
「皇上龍顏大悅,當場揮毫潑墨,寫下『可憐天下父母心』七個大字,欽點他為新科狀元,甚至冊封他為正五品官員,還賞賜黃金萬兩。」
「如果娘對侯爺的付出能如新科狀元的娘那般,我相信大家不僅不會嘲笑,反而會認為娘對兒子的付出是偉大而無私的。」
趙宇軒聽後眼前一亮,心中仿佛看到了一絲曙光和希望,他覺得這個主意或許可行,可以解決當前的困境。
然而,王氏卻陷入了深深的苦惱之中,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心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
「我看也是可以的。」大族長沉思片刻,緩緩說道:「雖然我們族內並沒有這種先例,但眼下情況特殊,需要採取一些特別的措施來應對。倘若用你嫁妝的話,大家就算知道了,我相信大家也不會說什麼,甚至都會理解你的一番苦心。」
這……這……王氏一時語塞,她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看著大族長。她沒有想到大族長竟然也支持這麼做,她原本以為大族長會站在自己這邊,反對這個提議。現在,她感到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她想拒絕,但又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她想答應,但又開不了口。
「娘,您這是怎麼了?」趙宇軒察覺到母親的異樣,關切地問道。他看著母親一臉糾結的表情,心裡不禁有些疑惑。
「娘,您是有什麼猶豫的嗎?為了侯爺的前程,您難道不願意嗎?」薛錦畫故作擔憂地問道。
薛錦畫的話讓趙宇軒緊緊皺起眉來,冷峻的臉上帶了幾分剛毅:「娘,您難道是有什麼難處嗎?」
王氏看著眼前的兩人,心裡有些糾結,但還是決定告訴他們實情:「宇軒,你聽娘說,不是娘不想幫你,而是娘現在幫不了你。」
聽到這話,薛錦畫滿臉驚訝:「娘,您說的不是真的吧?是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呢!」
趙宇軒心中十分不悅,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娘,都這時候了,有什麼話直說。」
王氏知道這件事瞞不住了,於是將家裡的情況如實相告:「宇軒啊,咱們家的情況你也清楚,如今能用的銀錢,連我名下的嫁妝都賣了,恐怕也不夠啊。」
薛錦畫又是很驚訝!「怎麼會呢?娘,這些年都是我在管家,您沒有花銀錢的地方呀!那怎麼會沒有銀錢了呢?」
王氏面色泛紅,隱隱帶著不自然,「你還沒有嫁進來之前,侯府都是我一直在管,但那個時候我並不擅長管家,家裡的產業也都是在虧損,所以我拿著嫁妝貼進去不少。」
雖然這些年,她對薛錦畫管家覺得理所當然,也沒